沈卓便約了六點鐘到校門口接她。江綠汀把小煤球帶回宿舍,然後換了件衣服,準備好銀行卡,走到校門口。沒想到沈卓來的這麼快,竟然比她還早到。他本就生的高大俊朗,氣宇不凡,身後又停着一輛漂亮的紅色跑車,整個人搶眼到路人紛紛側目。霍易霆的容貌已經好看到萬人之上,但他是雪峰上的冰,深谷裡的風,沈卓比起他來,是另外一種溫暖親和的俊朗,是指尖的春水,三月的暖陽。江綠汀做好了準備要破費一番。誰知道,沈卓領她去的飯店,是一家比較雅緻的私房菜館,而且老闆娘是他的朋友,怎麼說都不肯收錢。名義上,沈卓讓江綠汀請客,實際上等于是沈卓請了她。江綠汀一分錢沒花,心裡更是過意不去,便問他平時喜歡什麼休閑活動,想要繼續請他去消費。沈卓笑了笑:“倒是有一個地方蠻喜歡,不過,隻怕你不會喜歡。”“什麼地方?”沈卓賣了個關子,含笑不答。江綠汀還以為是什麼風月場所,心裡有點發毛,但既然是請客,也隻有硬着頭皮舍命陪君子了。沒想到,沈卓帶她去了一家名叫鏡花緣的茶樓。江綠汀暗笑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庭院曲徑通幽,鬧中取靜。兩層古色古香的小樓,設了十幾個包廂,内裡裝潢亦是古典雅緻,擺放着雞翅木的沙發和茶水桌。而小樓的對面,竟然還搭着一個戲樓,台上正演着一曲牡丹亭。江綠汀心下感概,有錢人就是會享受。誰能想到市區裡的一條街内,會有這樣一處好地方。侍者拿來茶磚,沈卓親自煮茶,手法娴熟,令江綠汀大開眼界,帶着佛珠的一雙手,修長幹淨,動作極其優雅,從容。江綠汀沒想到他年紀輕輕,卻喜歡這些,不過又想,他或許就應當是這樣的一個人。煮好茶,沈卓斟了一杯遞給江綠汀。兩人品着茶水,并沒有聊天,但江綠汀絲毫也不覺得拘謹,和他在一起與和霍易霆在一起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體驗。沈卓令人放松自如,如沐春風。而霍易霆讓人如履薄冰,如坐針氈。沈卓家境之好,當不在霍易霆之下,但卻沒有架子,也沒有倨傲之氣,和他在一起,舒服自然,不像是和霍易霆在一起,總覺得時間難熬。幽幽夜色中,戲台上的人仿若身在雲端青霧之中,依依呀呀的唱詞,百轉千回,蕩氣回腸,簡直美到如夢如幻,令人沉迷。江綠汀看得入迷,忽然手機響起。她連忙接通,霍同同奶聲奶氣地問:“江老師,今天你怎麼沒給我打電話啊,都已經過了八點半了呢。”江綠汀這才想起來自己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連忙道歉。霍同同耳朵很靈,問道:“江老師,你是在歌廳唱歌嗎,怎麼我聽見有音樂啊。”“不是唱歌。同同你稍等。老師這就給你講故事。”江綠汀轉頭對沈卓抱歉的笑笑:“我出去一下。”然後就拿着手機出了包廂。她走到包廂的盡頭的一個僻靜拐角,靠着欄杆給霍同同講了一個獵人和白狐的故事,剛好是她前幾天給《小童話》投稿的一篇文章。這邊她繪聲繪色講完故事,那邊,霍同同依依不舍挂了電話。江綠汀收起手機,回頭吓了一跳,沒想到走廊的不遠,站着沈卓。他閑逸地靠在欄杆上,廊下的一盞琉璃燈光華燦燦,如明麗焰火,不遠處是戲台上長袖善舞的古裝麗人。他含笑道歉:“對不起,我不是要偷聽你講電話,見你許久不來,有點擔心,過來看看。沒想到你在講故事。我本來要走,卻不知不覺聽得入了迷。”江綠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當幼兒園老師,講故事是基本功。”兩人走回包廂,沈卓給她斟了一杯新茶。因為沈卓是霍易霆的朋友,江綠汀不想他誤會自己和霍易霆之間有什麼,便将自己照顧霍同同這件事的原委如實告知。沈卓脈脈看着她:“家人聽說顧淼給我介紹的是一個老師,都異常支持,說将來可以教育孩子。果然如此,你将來一定是個好媽媽。”江綠汀當即被茶水嗆住,咳的一臉通紅,雙目含淚。沈卓忙道:“此乃後話,此乃後話。”江綠汀越發咳的厲害。沈卓笑着伸手輕拍她的脊背。江綠汀一張臉紅如胭脂暈染一般,“太晚了,我要回去了。”“好,我送你回去。”兩人離開,沈卓送她到了學校門口。江綠汀下車和他再見。沈卓胳膊架在窗戶上,含笑問她:“你明日有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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