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相處下來,她其實也蠻佩服這位霍先生,能夠常年如一日的擺着一張别人欠了他二百萬的臉,常年地不開心,常年地不愛說話,端得是三緘其口,惜字如金,而一旦開口,則經常是字字如刀,刀刀見血。?☆、?周五的下午放學比平時早,四點鐘,孩子們便排好隊,準備上校車。班裡二十五個孩子,大部分都是校車接送,小部分是家裡的司機或是家長來接。江綠汀把孩子們送上校車,一回頭,秦蘇惴惴不安地站在她身後。曙星雖然管理嚴苛,但提供食宿,薪水豐厚,而且一年有兩個假期,學校還組織旅遊,這樣的工作,在s市并不好找。秦蘇權衡利弊之後,不得不放下自尊,過來給江綠汀賠禮道歉,以免話傳到霍易霆的耳中,失掉這份工作。秦蘇的樣子可憐巴巴,長睫毛忽閃忽閃的像是一隻掉進陷阱的小鹿。江綠汀素來心軟,碼字寫到虐處,自己先肝腸寸斷痛不欲生,看電視看到煽情處,哭到稀裡嘩啦,比劇中演員還要投入百倍。再者,人在江湖混口飯吃也不容易,大家都是同事,何必相煎太急。于是,她大度地笑笑:“你們說的話,我不會放在心裡。隻不過,以後不要無中生有,制造謠言,影響我的名聲不打緊,别影響了人家霍先生的名聲。”“嗯,我知道了,”秦蘇正說着,突然噤聲,看着江綠汀的身後,戰戰兢兢地叫了聲霍先生。江綠汀不用回頭,已經感覺到一股迫人的氣息侵過來。有些人,即便不動聲色,手無寸鐵,也總是給人一種威壓之感,就像是武俠書中的殺手,身上會有一股無形的煞氣。霍易霆便是這種人。江綠汀回過頭,臉上浮起一抹客氣而尊敬的笑容:“霍先生來接同同啊。”平時都是霍家的司機張弛接送霍同同,他幾乎從未來過,偏偏今天這麼巧,談論他被逮個正着。霍易霆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江綠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心了,好像看到他眼神裡寫着兩個字:廢話。好吧,确實是句廢話。自從和他在一起,她就被迫淪落為一個沒話找話,常說廢話的人了。霍易霆的目光從她臉上收回去,投向秦蘇,“什麼名聲?”他說話聲音和語氣都極淡,卻給人一種不容置否的沉重感覺。秦蘇緊張的咬着嘴唇,想要撒謊怕江綠汀當場揭穿,說實話,估計馬上就可以去财務部領工資走人。進退兩難之際,不知道說什麼,緊張的臉色發白。江綠汀的心軟病又犯了。她一邊自我唾棄一邊又忍不住開口:“嗯,霍先生,我們剛才在八卦xxx。”她說了個剛剛離婚的大明星。霍易霆的目光挪到她的臉上。江綠汀的笑容似被一張冷氣罩給凍住了,有點難以為繼。霍易霆看着她,面無表情道:“你胡說八道之前,總是習慣加個語氣詞,嗯,啊,哦,停頓的時間大約是一秒,”淡撇撇說完,他又地補了一刀:“這個習慣不改,還是不要說謊的好。”江綠汀立刻窘得滿面通紅,恨不得立刻變成土行孫。“江老師,我們快走吧。”還好霍同同救了場,拉着江綠汀的手,迫不及待地要上車回家。每到周末,同同特别高興,因為屬于全班同學的江老師,将會獨屬于他一個人。江綠汀趕緊和霍同同一起上了車。或許是近墨者黑,司機張弛和霍易霆的風格簡直如出一轍,寡言少語到幾乎可以視為啞巴。霍同同爬到了後排端端正正坐好。江綠汀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本以為已經逃過一劫。誰知身後冷冰冰響起一聲:“你回頭告訴那位,我不喜歡被人談論,尤其是無中生有的事情。若有下次,請她離職。”江綠汀小聲辯解:“其實她沒說霍先生壞話。”說完,她再次唾棄自己心軟病已經病入膏肓。不過,這也是實話,因為秦蘇編排的是她。霍易霆哼了一聲。同同聰明伶俐,小小年紀也已經懂得察言觀色,一看霍易霆闆着臉,便馬上識相地一聲不吭,老老實實坐在霍易霆身邊做乖寶寶。張弛自不必說,沉默的如同一個會開車的機器人。車子朝着東城而去,一直開到霍宅,車内的幾個人,都集體保持沉默,鴉雀無聲。江綠汀悶頭看手機打發時間。其實,她一開始在霍易霆面前話還挺多,對他像是對待其他孩子家長一樣熱情,而且因為職業習慣,說話的時候,會笑成一朵花。但是很快,她就被他那種“廢話太多”“又說廢話”“還有什麼廢話一氣說完”的眼神給刺激的越來越言簡意赅,謹小慎微,而且漸漸有面癱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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