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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馬承元并不打算唱這獨角戲,他道:“陛下,據老臣所知,許侍郎與魏王頗有幹系,倘若深究一番,許侍郎恐也免不了謀逆嫌疑。”他在用謀逆死罪逼許稷開口。倘她不辯駁,就當她默認,再順理成章定她的罪。許稷沒法說。她若問“證據在哪?”馬承元即會說“魏王是在沂州失蹤”,随即翻出她在沂州任錄事參軍時的舊事,同時會将王夫南卷進來,因“那時王夫南是泰甯觀察使”,要說和魏王有牽連,她和王夫南都難逃懷疑。馬承元之前能将練繪扯進來,自然能也能将王夫南扯進來。何況他肯定猜得到是王夫南弄死了曹亞之,曹亞之一死,右神策軍簡直是王夫南握在手裡的利劍,他能咽得下這口氣才怪。小皇帝緊張得手心一片濕膩。許稷埋着頭,身體幾乎貼地,那绯袍那白發,在宮燈映照下,當真是太刺眼了。外面響起哒哒哒的腳步聲,小皇帝一擡眸,隻見東西樞密使領着幾個人魚貫而入,簡單一拜,東樞密使道:“陛下急召某等可有要事?”小皇帝睜大眼,陡驚道:“沒、沒有……”他沒有召見樞密院的人哪!他雖不知馬承元具體要如何處理此事,但樞密院乃宣達王命之司,馬承元是鐵了心要以他的名義下決斷了……小皇帝眼睜睜看着樞密院假傳王命,傳令金吾衛拘戶部侍郎許稷、禦史中丞練繪送大理寺。小皇帝看着金吾衛進殿,有些坐不住了。然馬承元卻按住了他的肩,與樞密使道:“陛下懷疑右神策軍大将亦有不臣之心,速令左神策軍……”他正打算要将王夫南一并抓起來之際,小皇帝霍地扔掉了手裡的暖抄手:“朕沒有!”諸人都被這歇斯底裡的聲音吓了一跳,唯馬承元居高臨下地冷冷看了他一眼,那眸光中一閃而過的殺氣,卻并沒能讓小皇帝癱軟下來。扔掉了内侍給他的暖抄手,他反而覺得自由:“朕沒有說!朕覺得這些都是吹毛求疵的事情!朕隻是想好好地看策文!”他說話間小臉通紅,因為激動,單薄的雙肩都在顫抖。許稷擡首看了他一眼,馬承元則看向金吾衛,冷着聲音道:“還愣着做什麼?陛下該去睡覺了。”金吾衛得話隻能押着許稷往大理寺獄去,而此時卻又有腳步聲驟響。“陛下,河、河南亂了……”小皇帝徹底癱了下來。而比小皇帝更早得到消息的則是左右神策軍将領。原本是連夜議西北戰事,卻又得河南舉旗作亂的消息。左神策軍護軍中尉陳闵志不願發兵西北,與其去和無情殘暴的西戎鐵蹄較量,還不如去打一群不中用的河南反賊。但王夫南也不肯讓左軍逍遙,非要拉上左軍一起将西戎趕走。争執不休之際,忽有人敲響了門。政事堂一吏卒進了門,看一眼王夫南,躬身道:“大将借一步說話。”王夫南一看是政事堂的人索性讓他上前,那吏卒于是附耳與其說了會兒話,随後再次躬身告辭,轉過身就匆匆忙忙走了。堂内一片沉寂,王夫南霍地擡眸:“右軍打西北可以,讓度支許稷做我的供軍使1。”☆、【九四】空心樹王夫南提出讓許稷任西北行營供軍使的同時,一衆金吾衛也急匆匆奔去禦史台捕人,見他不在台院,又奔去政事堂。旬假晚上,政事堂内冷冷清清。李國老已經走了,隻剩趙相公與練繪對弈。這對師生皆非常冷靜,似乎于一局棋中都談好了對策。金吾衛規規矩矩地守在門外,等這一局棋下完,練繪起身,對栽培他多年的座主深深一揖,随後轉過身,二話不說同金吾衛往大理寺去。馬承元此次挑事,不是專為弄死許稷。倘若隻要許稷一人死,完全可以讓她死得悄無聲息,但他還要拔掉禦史台裡的這顆眼中釘,還要趁機拉王夫南落水,就得将許稷這顆子用到實處。然而西戎犯邊與河南之亂打亂了馬承元的計劃。他的坑還沒有來得及挖深,就迫不及待将人拽進去,是無法将對方活埋的。許稷被責問之下一聲不吭,王夫南則借着“出兵西北”的機會擁兵談條件。哪怕馬承元此時想要扳倒王夫南,陳闵志也不會同意,姓陳的隻想平了河南争功奪賞,至于西北這塊硬骨頭,他隻想扔給王夫南去啃。河南内亂易平,西戎外患難除。陳闵志打了一手的好算盤。而這時王夫南提出的“讓許稷做他的供軍使”要求,就也不顯得過分了。要知道供軍使不過度支下的臨時使職,讓許稷做供軍使,等于是将她從度支使的位置上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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