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混賬事,怎敢再放心要他辦事。
須臾間,輕輕的腳步聲傳來,她閉上眼睛,裝作未醒,平躺着身子。不多時被褥一角被掀開,一隻手伸進來,帶着微微涼意,落在她的腰間,輕輕揉着,想給她散去些許不适。
衛長甯半跪在榻前,揉了會,手就被捉住,抓包了。
君琂不想與她置氣,睜開眼睛,側身而卧,看着她:“心裡不舒服?”
“沒有,除了先生外,我本就是孤家寡人。”衛長甯笑了笑,好讓先生安心。
她一笑,君琂就更心疼她,自己坐起來。衛長甯扶着她,君琂道:“怎會是孤家寡人,你還有乳娘,她待你很好。”
“她好,終究不在我身邊的。”衛長甯見她不氣了,情緒本是好的,聽到這些話,就有些失落,短暫的時間,又恢複過來,依舊道:“我有阿琂,就可。”
這話看似是安慰自己,也潛在的安慰君琂。君琂也不多說,隻與她道:“有我,就可。”
衛長甯欣喜地點頭,握着她的手,道:“别氣,我們去張府,好不好?”
她低聲下氣,君琂怎好不應,自是點了點頭。衛長甯開心地跳了起來,道:“我去準備一下,先生換洗的衣裳都取過來了。”
話音落地,人也沒有影子了。
君琂失笑,近日見她穩重,處理政事愈發得心應手,三王被壓制得無法擡首,現在哪裡有皇帝的威儀,怎麼看都像個歡天喜地吃糖的孩子。
待衛長甯回來後,君琂也收拾妥當。小廚房裡熬着紅棗粥,清淡中帶着香甜,君琂很喜歡,用了一碗多。
衛長甯一直托腮望着她,觀先生娴靜的儀态,哪裡都好,她眼都不眨一下。君琂也望她,她立即道:“今日送來的奏疏,我都看了,分發給六部去辦了。”
一句話,以示她今日很勤快,沒有偷懶,這樣先生就不會說訓斥的話了。
君琂繼續喝粥,沒有說話,衛長甯繼續望着她,最後才道:“先生,可生氣我吩咐元安的事?”
方才她明明将聲音壓得很低,不想,先生還是聽到了。
“我若日日與你置氣,日日都不會舒坦。”君琂彎了彎唇角,帶着淡淡的寵溺,對于王瑜一事而言,她至今沒有過問,是因為相信衛長甯會妥善處置。
衛長甯不想她問,她便不問,也是尊重。
聽她這句話,衛長甯頓時放下心來,待黃昏的時候,才乘車去張府。
沒有動用皇帝銮駕,輕車簡行,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張家父子在門口翹首以盼,見到衛長甯下車後,忙不叠地迎上去。
衛長甯下車後,自袖中伸出手,君琂懂她意思,本不想應她,又唯恐落了她的顔面,隻好将自己的手搭在她的手心,由她扶着下車。
府門口許多朝臣,見到皇帝與太傅同時親臨,驚得險些忘記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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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三
入府後,從前院穿梭而過,朝臣談笑如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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