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身去看,衛長甯好看的眼眸眨了眨,閃爍着眷念,她伸手摸摸她的額頭,觸手一片濕潤,頓時好笑道:“回來晚也就罷了,也不去沐浴,髒兮兮的。”
“你嫌棄我。”衛長甯往回縮了縮,身上衣服都被汗打濕了,确實很難受,伶俐地爬起來,道:“你不許睡,等我回來。”
見她要走,君琂也跟着起身,擔憂道:“你可曾用過晚膳?”
“用過了,在北衙軍用的。”衛長甯留給她一個纖瘦的背影,迅速消失在視線中。
還是這麼毛毛躁躁。
君琂又歎息一句,順勢躺下來,她去過北衙軍,看來三軍之事已解決,長安城的兵權徹底在她手中的了。
想到這裡,她大為松口氣,短短幾日内,長甯确實做了很多事,也該她展現鋒芒的時候了。隻是皇帝不死,這麼耗下去,也不是好事。
衛長甯回來的時候,君琂還在睡,她身上帶着水澤,不好直接上榻,将自己擦幹淨後,才鑽上去。
沐浴出來的人,身上帶着滾燙的熱氣,熏得君琂微微往裡側躲去。衛長甯趁機将她撈過來,道:“不許嫌棄我。”
“沒有嫌棄你,有些熱罷了。”君琂躺在她的懷中,整個身子也放松不少,問了幾句三軍的事,衛長甯也都一一答了。
長安城内兵權都在她的手中,也不用再害怕皇帝。衛長甯沒有多少欣喜,想起白日裡發生的事,學着先生往日裡的那般,摸摸她的耳垂,訓道:“你不聽話。”
她闆起臉來訓人,也是第一次。一句話,就讓君琂明白她指的何事,道:“你覺得不妥?”
“當然不妥。”衛長甯心中疼得厲害,露在她身上的目光也跟着晦澀,在先生愧疚的眼神中言道:“你應該讓我來的。”
君琂提起的心又放下,道:“你我有何區别呢?”
衛長甯哼哼兩聲,将她耳尖捏紅了才放手,湊到她耳邊,道:“今日遇到殿下,她誤以為是我做下的,我讓人去禦膳房查了一遭,沒有結果,想來你處理得很好,以後切記,此事與你無關。”
她承擔下來了?君琂吃驚,欲說什麼,衛長甯的唇角貼過來,讓她不得已咽下未出口的話。
纏綿許久後,衛長甯才松開她,又問道:“以後我說話,你也要聽的,沒人說要出嫁從夫嗎?”
君琂滿腹憂愁,被她逗笑了,來不及掩飾就笑彎了唇角。衛長甯也不覺得害羞,道:“難道錯了嗎?”
又說呆氣的話,君琂笑得說不出話,隻好點頭認同這番話。
笑了片刻,又覺得哪裡不對,擡眼就見對面人‘虎視眈眈’地望着自己,目光十分灼熱。她不敢再笑了,就道:“沒有錯的,我明日該回署衙了。”
安心養了幾日,頸間的瘀痕都已散去,她在府内也待不住。
這點,衛長甯沒有反駁,太傅不在署衙、不見臣僚,門下人都跟着不安心,尤其這幾日秦王上下走動,雖說沒有人理睬,到底讓人跟着不舒服。
衛長甯心中始終不放心,追加一句:“方才的話,你可聽了?”
“知曉。”君琂敷衍她一句,眼神飄忽。
一眼就知曉她不是真心的,衛長甯皺眉,翻身壓在她的身上,撥弄着她鬓角碎發,毫不猶豫地親上她頸間肌膚。
瘀痕退了不假,她再親下去,明日就不用去署衙的。君琂深吸一口氣,道:“你且輕些。”
聽到哀求聲的衛長甯擡首,道:“你拿話敷衍我。”
事已至此,君琂哪兒再敢敷衍她,誠懇道:“沒有,你想多了,這件事便過去了,勿要再提。”
衛長甯這才滿意,哼哼兩聲,直接解開她的衣帶,也不說話,俯首親吻她身上每一處肌膚。君琂哀歎一聲,沒有抵抗,由着她去了。
初夏的夜沒有太過悶熱,帶着淡淡涼意。情濃之際,這樣的夜晚最是讓人沉迷。
悠悠夏夜,炙熱的纏綿,在心中化為旖旎的情欲。
本打算次日去署衙的人,沒有按時起榻,不知何故睡了很久,醒來時身旁已無人在了。她翻了身,略有些乏力,躺回去眯了會兒,長秋宮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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