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了。”
“司業要去哪裡?”
“去丹鳳門,靜坐。”
丹鳳門是大?明宮的正門,幾個學子?悚然一驚,他們自然知道盧淮去丹鳳門所為何事,如今整個長?安都鬧得沸沸揚揚,玄武門外的青石磚都被浸得鮮紅,一個學子?忍不住道:“司業,春秋時,晉獻公受骊姬所惑,派兵攻打其子?重耳,重耳說:‘君父之命不校,校者,吾仇也’,重耳不敢抵抗,甚至通告衆人,說敢抵抗者,就?是他的仇人,自此重耳開啟了長?達十九年的颠沛流離生涯,直到?晉獻公死去,流亡生涯才結束。請問司業,對重耳的這句話,如何看?”
盧淮道:“此言在曆朝曆代,都備受推崇,在以孝治國的大?周,更是被譽為聖人之言,君父者,既是天下?人的君,也是天下?人的父,違背君父者,既不忠,也不孝,而不忠不孝,其罪莫大?。”
幾個學子?斂眸,忠孝這兩?個字,是他們從識字起就?深刻入心的,所以縱然他們同?情?于登聞鼓前灑落的碧血,但有這兩?個字的束縛,他們還是不敢邁出半步。
盧淮卻道:“然,忠孝之外,還有一個字,比忠大?,比孝大?。”
一個學子?忍不住問:“何字?”
“正字。”盧淮一字一句道:“政者,正也,何謂正?忠、孝、仁、義?,此為正,其身不正,何以正人?不能正人,何以為政?既不能為政,又?何以為君,何以為父?”
他字字铿锵有力,幾個學子?都垂下?眼眸,茫然若思,盧淮又?道:“君父之命不校,但我此去丹鳳門,并非不忠不孝,我忠的,是大?周,孝的,是五萬英烈之尊長?。”
他想起死去的好友王暄,眼眶又?不由濕潤了:“還有在這條道上,失去性命的,所有英烈之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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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淮說到?做到?,他除去官服,一襲白衣,靜坐于丹鳳門外,官道上來來往往的百姓不由側目,看着這個曾經的國子?監司業、大?理寺少?卿,抛卻性命,坐于丹鳳門外,為他曾經的政敵申冤。
本來他形單影隻,但很?快,追随他的學子?,也一襲白衣,坐到?了丹鳳門外,漸漸學子?越來越多,達到?數百人,均要求重審天威軍一案。
這也激起了隆興帝的憤怒,盧淮被以犯上作亂的罪名在丹鳳門外重責一頓,扔入獄中,其餘學子?也在丹鳳門外被金吾衛當衆杖打,不過文人向來迂腐耿直,加上盧淮在國子?監三千兩?百名學子?心目中地位太高?,這反而讓越來越多的學子?前赴後繼,靜坐于丹鳳門外,即使被痛打,他們也毫不畏懼,反而以此為榮。
一個郭旭,一個盧淮,一個讓最樸素的百姓開始質疑隆興帝,一個讓最棟梁的士子?開始質疑隆興帝,隻是掌握生殺大?權的太後,卻始終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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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威軍家眷和士子?等鬧的轟轟烈烈,魚扶危也沒閑着,他除了散盡家财,買通大?理寺獄卒,讓他們請醫師為崔珣治傷外,還不顧性命危險,買通乞丐、說書?人等,在長?安城傳唱歌謠,李楹和他說:“若被發現,你考不了科舉是小事,隻怕要人頭落地。”
魚扶危根本不在意生死:“某能與忠良和士子?一起參與其中,已是三生有幸,又?何懼生死?”
李楹心中感動:“我替十七郎,謝謝你。”
魚扶危搖頭,他又?道:“崔珣的伯父,崔相公,還有京兆尹薛萬轍,近日都稱病不朝了。”
薛萬轍不朝,在李楹的意料之中,因為薛萬轍本就?是一個極具正義?感的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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