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相信未來的自己一定會完成任務,但他不能這麼做,這是他該完成的。
斯内普知道林默說的事情刻不容緩,所以沒有多問,走到工作台前熬制新的魔藥。
很快,改好劑量的魔藥熬制成功,斯内普遞給林默。
“你會活着嗎?”斯内普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
林默動作一頓,看向斯内普的眼神中充滿了斯内普一時無法看懂的情緒。
原來他看出來了自己心存死志嗎?林默想着。
“我現在活得好好的,未來的我活得比現在的我更好,這就夠了,至于明天……以後的事情誰說的準呢,而且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林默終于露出了一個難看的,但真心實意的笑容。
明日自己這樣逃避地死去,雖然完成了任務,但是重于泰山還是輕于鴻毛呢?林默不知道,他隻清楚自己的精神已經千瘡百孔,透支的力量再無法維持他以後的生活,所以就這樣離開已經很好了。
“重于泰山嗎?”斯内普輕聲呢喃,他不知泰山是什麼山,卻才知道山的重量原來也可以和人的生死相比。
“先生,我離開了,要記得萬事以自己為先啊。”林默喝了魔藥,看着斯内普,不算囑咐地囑咐了一句後就靜靜地等待着自己的離開。
“需要一個擁抱嗎?”斯内普看着也許不久的将來就要赴死的林默,立刻開口,心中莫名有些隐隐作痛。
他知道要怎樣的堅持才會明知死亡卻坦然面對,可他不知道要怎樣的勇氣才會争着回去完成未完成的事。
甚至連自己的死亡都是自己設計好的,斯内普不會知道,但或許在将來,在聽到屬于未來的林默的講述後,也許他會知道這一切。
林默有些恍惚,伸出一隻手:“不用了,握個手吧。”
斯内普握住了伸來的手,感受到林默輕輕用力,沒過多久卻徹底沒了力氣。
離開時,林默似乎又看到了當年的場景。
……
“好了,别生氣了,這是我們每個人都必須經曆的一關,恭喜你,成功了!”蘇明涯笑着說。
“需要一個擁抱嗎?”蘇明涯又問。
“不用,拉我一把。”林默伸出手,被蘇明涯從地上拉起來。
蘇明涯幫他拍拍身後的泥土,還是一副笑臉:“這也算握手了,我就當你不生氣了。”
“本來也沒生氣。”林默小聲嘟囔。
……
如果說斯内普是林默童年精神的支撐,那蘇明涯就是成長過程中亦師亦友的助力。
“蘇哥哥,我們就要成功了……”林默心中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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