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找一個打發時間的人,我推薦你去瓦維的紅燈區,我現在提不起任何探知的興趣。”
希爾不知道她現在是何種表情,反正肯定不會太友善,這位給自己留下的記憶裡翻找不到半點美好。
“你知道嗎?我并不是在找樂子,我是在尋找混亂,快樂同樣是混亂的一種。”
因瑟斯依靠在桌邊,祂伸手翻開一本書,正是被希爾封存在空間手環最底層的《世界語言簡史》,這東西徹底扭變為名副其實的《混亂與無序之章》。
“我曾經改寫過某個種族的語言,将辱罵反轉為贊美之言,沒人發現異常,聽上去很混亂,但實際大家都很開心。”
“所以?”,希爾不明白對方究竟想表達什麼。
“所以?什麼所以?”,因瑟斯将書丢回,上面的混亂神印愈發清晰。
“我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前後語可能完全沒有邏輯,你得試着習慣這種對話。”
這位神明突然遞來一件物品,看上去像是某種華麗的信箋。
“這是混亂之主的邀請函,相信我,你總有一天會遇上使用時機的。”
希爾瞥了一眼,沒有伸手接下,“沒有機會你就創造機會是吧。”
“你看看”,因瑟斯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露出純樸的笑容,“你已經開始理解我了,不是嗎?”
“安可告訴我,不要接受你的任何贈禮和力量,也不要絕對相信神明的話語。”
聽到少女的話後,因瑟斯點點頭開始認真點評,“後半段在下非常認可,但前面那半句可是純純的誣陷啊,我要去你們艾絲尼爾的法庭告智慧祂诽謗我!”
你要不聽聽自己在說什麼,在真理與智慧之神的地盤起訴智神,笑死,堂下何人在狀告本官。
“……”
希爾沒有應聲,既不認同也不反駁,這是她目前對待神的态度,管你說什麼,和我沒關系。
“嗯~行吧,時間差不多了,閑聊到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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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神用手輕輕撫摸着少女的臉龐,看起來如同慈祥的母親,但局限此刻,其他時間祂完全不可信,實打實的壞女人,或者說壞男人。
希爾不知道怎麼形容可以随時轉變形體的神,總之不是好東西。
“你們的智慧主神我還得借用一段時間,到時候會還的,今天就再見咯~親愛的。”
消失了,祂沒留下半點痕迹,除了桌上留下的請柬。
希爾用力撕扯一番,很好,至少判斷出邀請函的材質不錯,連半點褶皺都沒有。
她将邀請函丢進一旁的垃圾桶,随後抱起文件離開了教室。
就在少女離開之後,邀請函的封面燃燒起一陣黑紅焰火,和智慧神印類似的眼睛标記随之出現,不過這枚标記完全沒有理性感,處處透着混亂。
純黑的黯淡底色,如鮮血般流動的血紅瞳孔……
火焰燒灼着,短短十幾秒後邀請函便被焚燒殆盡,它究竟是自毀了,亦或是發生了其他變故,無人知曉。
…………………………………………
“哈哈~有趣的小可愛。”
“我感受到禱告,我聽見了低語,我看見…呃…什麼都沒看見。”
“總之我回來咯~同類們,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混亂退至幕後,智慧在舞台上起舞,讓我看看……讓我瞧瞧,下一出劇目是由誰參演呢~”
絲線交織成混亂的樂章,延伸向大地遠方;色彩繪制出無序的斑斓,祂将重新徒步邁入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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