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我的手又沒碰。”
林父哪裡能讓孩子玩電,直接打發女兒回自己家裡拿來絕緣手套跟手電筒。
蘇木在底下手持電筒照着,林父在上頭戴好手套換着,林蕊在邊上雙手抱臂看着。
新燈泡換好,繩子一拉,屋裡頭布置終于在光亮下顯出了本來面目。
用雪洞來形容何半仙的老巢,委實不合适。雪洞起碼要光亮,哪個雪洞能邋裡邋遢成這樣。
三十年後的何半仙功成名就,出入有車接送,日常起居有保姆照應,自然人前人後都是神仙做派。
三十年前的現在,何半仙還沒在神仙遍地走的華夏大地闖出一番名堂,就是個窮酸落魄的小老頭。
他隻能蹲在個總面積不過十平方米的破屋子裡頭。
房中不過一張磚頭砌成,上面搭了塊木闆的床,還有張堆着毯子的搖椅。
也不知道這對師徒晚上到底怎麼睡。
林蕊看着家徒四壁的小屋,鼻尖泛酸。
幹爺爺自己連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從香港回來卻一心隻想着給她帶好吃的好玩的。
她捋起袖子,開始找掃帚簸箕跟抹布。
屋裡頭擺設豪不豪華得靠錢,清不清爽還有手。
林父看着忙上忙下的小女兒忍不住直樂呵,一面從家裡拿來掃帚拖把,一面調侃自家女兒:“喲,你幹爹的巧克力好吃吧。我們蕊蕊都渾身充滿幹勁了。”
林蕊累得大汗淋漓氣喘如牛。
豪言壯語抛出去了,擲地有聲,可她沒想到打掃衛生居然這麼累。
上輩子她也是個嬌生慣養的小公主。能想起來将衣服丢進洗衣機,都要被大人誇懂事。
她們學校寝室搞宿舍衛生評比,整層樓的姑娘集資外請工勤阿姨幫忙,美名其曰,專業人做專業事。
至于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謝謝,她們也沒打算吃清潔這碗飯。
林蕊抓狂,她幹爺爺到底多少年沒打掃過屋子了?就這房子,沒成老鼠窩簡直奇迹。
蘇木倒是比林蕊看的明白。屋裡頭連顆米都沒有,老鼠待着早就餓死了。
林父從自家拿了白貓洗潔精,開始裡裡外外的擦洗。
陳年的垃圾被鏟出屋,積累的灰塵被擦幹淨。
末了,忙罷家中餃子宴的林母又抱來兩卷草席鋪在磚頭木闆床上。再湊合,也得有張能睡覺的床。
何半仙餃子就酒,吃吃喝喝的滿臉紅光。
他聽到動靜,溜溜達達地回到自己小屋前頭,看打掃一新的屋子,稀奇得咧嘴笑:“哎喲,老林,我就說你們兩口子太講究。不就是睡覺的地方麼,天作被子地當席,蠻好。”
林母眉毛倒豎:“好什麼啊,你幹女兒都看不過眼,主動來收拾的。”
何半仙愣了下,旋即哈哈大笑,伸出手摸摸林蕊的腦袋:“哎喲,幹爹都忘了,我們蕊蕊也是個能幹的大姑娘了。走走走,幹爹請你吃冰棒去。你給幹爹看牌,大殺四方。”
“行了,一身臭汗。”林母推着兩個小的上樓,“去,洗洗澡趕緊看電視吧,《聊齋》要放了。”
林蕊對看電視沒啥興趣。作為資深英美劇黨,她已經多年沒碰過電視機了。
每次她下定決心彩衣娛親,陪她母親大人看兩集電視,都會被哭着喊着要給少爺生兒子的女人辣回頭,趕緊再去看兩集《使女》洗洗眼。
不過既然穿都穿了,她還是以寬容慈愛的眼神面對成長初期的國産電視吧。
呵,五毛特效的國産恐怖片。
結果她吓懵了,音樂一響,猛然看到披頭散發的女鬼推開門,她就冷不丁“嗷”了一聲。
誰說黑白電視機渣像素沒有真實感的,明明跟貞子要從電視機裡頭爬出來一樣。
林蕊原本嘴裡頭還含着大白兔奶糖,到後面她已經蜷縮在床角,不敢動嘴了。
因為電視上的女鬼也在吃東西,不過嘴裡頭嚼的是人心。
八十年代的國産片這麼重口麼,這個鏡頭難道不應該打個馬賽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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