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拒絕,堂主锲而不舍地找了溫老闆許多次,某次竟在溫老闆面前暈倒,不省人事。堂主一倒下風漪堂就亂了套,競争的對頭與追債的老闆紛紛上門,眼看祖上傳下來宅院都要保不住。
“夏師傅說,那時候溫師祖已經打馬出了豫鈞城門,他追出去求,溫師祖把他捎上馬就奔回來了。溫師祖走進風漪堂裡将上門的那些豺狼虎豹罵得狗血淋頭,一并轟出去,站在風漪堂門口放出話,五年之内他會讓風漪堂成為豫鈞乃至整個淇州最有名的曲戲班子。”聲音清脆的少年說得繪聲繪色。
少女小聲感歎:“這是真的嗎?”
“反正夏師傅是這麼說的,不管這真不真,咱們如今這三十六出舞戲裡最難的十六支,不都是溫師祖教師傅們的嗎?師傅們一喝酒,就開始互相打趣誰當年學戲時哭得最多,被溫師祖罵得最狠。”
“溫師祖明明教了師傅們這麼多東西,咱們老堂主又那麼感謝溫師祖,怎麼就沒個正式的拜師儀式,讓師傅們也拜溫師祖為師呢?”年長的少年問道,他顯然不如年輕的那個聽到的八卦多。
“溫師祖不讓呗。聽說溫師祖脾氣挺怪的,孑然一身浪迹天涯,那五年裡每年也隻在咱們這裡待幾個月,過年的時候一定會回家。”
“溫師祖家住在哪裡啊?”
“好像是在一座高山裡。”
“這個我也知道,堂主說他家裡還有個人一直在山上待着。那些年溫師祖下山來學到最好的舞樂百戲,就去打敗當世最有名的伶人,然後再回去把這戲演給山上的那個人看。”
葉憫微演算的筆停了停。
門外的少年們啧啧感歎着,少女說道:“也不知道山上那位看沒看到,溫師祖舞樂百戲樣樣精通,山上那個人該看過多少好戲,真是讓人羨慕啊。”
葉憫微認真想着,她應該看過的,可是她已經全部忘記了。
她突然有些難過,又像是遺憾與愧疚,仿佛胸膛裡有粗粝的石子來回滾動。
她第一次為自己遺忘了術法靈脈之外的東西而怅然,好像在她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她失去了一些非常重要的東西。
如今她意識到的時候,就仿佛重新失去了它們一次一樣。
葉憫微沉思片刻,轉身打開門。外面三個少年被吓了一大跳,隻見他們一個臉上兩團紅似小醜,一個勒頭吊眉似武神,一個高髻簪花似仙子。他們裝扮都還沒卸下來,仿佛剛剛從台上下來就湊在一起閑聊。
那三個少年被吓得做西子捧心狀,葉憫微端詳那個武神裝扮的少年片刻,誠實道:“溫辭長得非常好看,你的長相确實不及他一成。”
其餘兩人不合時宜地噗嗤笑出聲,武神打扮的少年眉毛耷拉下去,苦着個臉。
“他現在也收徒弟了,不過好像還是不怎麼交朋友。”
還好,謝玉珠保住了夢墟主人首徒之位。
人與人之間的聯系真是微妙,七十年前的她與溫辭,三十年前的溫辭與風漪堂,以及此刻的她與風漪堂,冥冥之中被一根線穿起。
而她與她所帶到這世上的蒼晶、靈器,與岩漿覆蓋下的百姓,地宮裡融化為碎屑的人們,與這世上千千萬萬的野心與災禍也被一線相連。
葉憫微說道:“你們去請你們堂主來一下吧,我有事想跟她說。”
神相
秋笙邁步走進房間時,隻見滿地鋪滿了白紙,上面皆畫着些稀奇古怪的符号。葉憫微不以為意地撥開一片紙堆,請秋笙在椅子上坐下。
“我這裡有一封信,您能幫我送去滄浪山莊嗎?”
葉憫微将一個封好的信遞給秋笙,秋笙接過來時,覺得裡面好像有塊硬硬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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