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大白天的起火,又在大街上,人挺多的,衙門裡的人也趕到了現場,救火過程算是很有組織的,綢緞鋪子和糧食鋪子及倉庫是救不住的了,隻能保旁邊的,能不殃及兩邊就是最好的。
戈小小也在大街上,而且和第一批發現店鋪着火的人一樣,沖向了被掌櫃怱怱鎖起的門,因為火勢蔓延很快,大家都隻扒着門縫望了一眼就跑。
戈丞相本來是不用到火災現場的,但大理寺的人還是把他請來了,因為被燒的兩家鋪子都是他家的,人一個沒死,但房子和貨物一件不留,全成了灰燼。
“不可能!夫君!你快派人把賊人抓起來,我的綢緞!我的糧食!全都該還回來!”
“二夫人,都燒成灰了,就是灰也是與泥水混一起了”。
“不可能,那麼多糧食,怎麼一點沒搶出來?”
“都上了鎖的!火是從裡面燒起來的,一下子就蹿上房頂,門打開就是一屋子火,沒人近得了身,這是在大白天發生的,在場的人不是一個兩個,作不得假”。
戈丞相是個見得了風浪的人,兩個鋪子燒了就燒了,隻是這二姨娘真的上不得台面,這鋪子本來就不是她的,這些年她從這裡也撈走了不少銀子,用得着為區區兩個鋪子弄得披頭散發的,恨不得躺泥裡打滾嘶吼,真是個沒見識的,以前那種被林氏針對一下就氣暈的本事哪去了?
其實她不知道這鋪子燒了對自己更有好處,想有錢時這鋪子就很賺錢,想沒錢時這鋪子的一把火燒了林氏所有嫁妝!
“娘!你不是說已經把兩個鋪子都賣了嗎?有沒有那些東西跟咱們無關!”
戈大小姐知道娘在賣老賤人的莊子和鋪子,因為醫治自己的臉要很多銀子,二妹裝金牙齒也要很多錢(其實裝個銀的也就可以了,爹娘就是慣着二妹),再說這些莊子鋪子的契書都登記過的,不賣反而給人留下把柄,最終幫了小賤人。
“你說的不對!隻收了定金,沒有交貨的,啊!我知道了,一定是他們放的火,快!塗掌櫃!快帶人去抓那天的人,一定是他們放的火!”
“夫人,你讓小人帶誰去抓人?”
“帶衙門的人啊!”
“我....老爺.....”
“二夫人,不用你吩咐,你口中的縱火犯正在趕過來,孫胖子去四處找人借錢,阿布魯在和水家的人談買賣,聽說了這邊的事情,已經趕過來了,你還準備好銀子吧!”
“怎麼回事?”
“丞相大請借一步說話”。
戈丞相見到大女兒遮着的臉就無法氣順,還有老二,帶那惹禍的珍珠幹什麼?
大理寺卿可不好對付,能找借口把岑謹言弄走,不好再把他也弄走,而且岑謹言也隻是暫時弄走一段時間,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不聽他說也不行。
“........事情就是這樣的,那孫胖子說白了也就是老長公主家的一奴才,他能有多少家底,丞相大人您府上的二姨娘又催得急,他不就跑出去借銀子了,他是個做買賣的人,嘴碎是正常的,這事已經有不少知道了。
至于阿布魯,他們雖然是烏哈爾國的人,但他弟弟阿布諾一直在行商跑買賣,江南和京城都有不少商人認識他,府上二姨娘昨天又親自到大理寺去,下官不得不作保啊!
今天起火時,在場的人不止一個,說法都是一緻的,先看到一隻七彩燕子從綢緞鋪上面飛過,然後就到了糧鋪,再到倉庫,都是繞着飛一圈,七彩燕子一消失,倉庫房頂就有火苗蹿出.....”
戈丞相知道事情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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