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帶着張凡慢悠悠地劃行在不夜城中,在這燈紅酒綠的氛圍之下,張凡的身心也得到了極大的放松,少年一邊泛舟一邊與張凡仔細地介紹着不夜城。
二人在聊天之際張凡得知眼前這個船頭少年名叫林烨,與自己年齡相仿,家中有老人還有兩個妹妹,看着眼前這個少年雙眼泛光,似乎沒有對眼前的生活有任何的不滿,張凡莞爾一笑,誰又不是在逆境之中努力活着,逆流而上呢?劍仙也好,凡人也罷,皆殊途同歸。
一陣悠揚的樂曲從遠方傳來:
胭脂香燈紅酒綠素雅
牽你手醉夢紙短情長
裘粉衣墨發傾瀉而下
與誰話凄涼
深篁漫轉身歲月過往
你拂袖頓時琴聲悠揚
巧笑倩好似與你眉目盼
翩若驚鴻
你的溫柔有誰懂牽你手
共赴雲雨齒含香
長夜漫漫鬓風鬟美人妝
酒畔雲衣月扇香
餘音繞梁妙曼賞今生燦
隻想與你共天涯
誰的江山為誰唱誰又亂
今夜沉醉珠簾下
日月轉染了一縷白發
回憶亂如今你在何方
紅塵歎學會裝茸做啞
四處是滄桑
夢幽香此刻我在何方
朱唇眠還是長夜漫漫
已惘然又笑年少無知狂
翩若驚鴻
……
“這首歌,真是夠憂傷的…”
張凡順着歌曲聲尋去,隻見一五層高的閣樓映入眼簾,氣派的彩色燈籠在河水的照映下人影交錯,在這不夜城的河邊更顯迷人。
“林烨,那是哪裡?”
“那是紅塵醉陌。是我們不夜城最大的酒樓。”
“那,那個,大哥,那裡是酒樓也是…”
“也是什麼你快說啊。”
“也是青樓。”
“青樓?”張凡愣了愣:“青樓那是幹嘛的?”
“額…我也沒去過,不過我聽以前的旅客說那裡是男人的天上人間。”
“哦?這麼誇張?”張凡躍躍欲試搓了搓手:
“等等要不要和大哥一起進去玩玩?”
“不了,紅塵醉陌很貴的,我玩不起,我還是在這裡等大哥吧。”
“那行吧。對了,這給你。”
張凡把錢輝給他的白色提玄牌丢給林烨。
“大哥,這…這也太多了。我搭一次客人也就收一枚玄币。”
張凡湊到林烨身邊一臉得意道:“悄悄告訴你,哥有錢。”
說罷便跳下小船朝着紅塵醉陌走去,心裡還暗爽了一把:這就是土豪們的快樂嗎?
紅塵醉陌門口,兩名打手裝扮的壯漢攔下張凡:
“誰家的小孩?哪兒涼快哪帶待着去,别影響我們酒樓做生意。”
“你說誰小孩?”
“說你呢!”壯漢指着張凡道。
“哦,他說你呢。”張凡頭一歪把身後的行人拉了過來:“那你們聊,我先進去了。”
“你這是找打!”
壯漢向前一拳,對着張凡的臉打去,張凡一個側身躲過,順便在壯漢屁股踢了一腳。由于慣性太大,加上張凡這不大不小的腳力,壯漢摔了個狗吃屎。
壯漢跳起來拍了拍屁股:“你!兄弟們給我上!”
又有四名壯漢朝着張凡走來,一陣尖媚的聲音從門内傳來:
“幹嘛呢,幹嘛呢,幹嘛呢?都給我住手,你們這是幹嘛呢?”
“馮媽,是這小子找事。”
“我找什麼事啊,本少隻是聽說這裡是男人的天上人間,想進去玩玩,你硬要攔着,誰找事啊。”
“你,你才多大啊,就想來我紅塵醉陌玩?”
“有規定我不能進嗎?”
“這…這倒是沒有。”
“那你廢什麼話,再叽歪揍你,狗吃屎沒摔夠是吧。”
馮媽見狀,上下打量了張凡心裡有了判斷,陪笑道:“哎喲,小哥哥,你消消氣,是我們待客不周,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這就帶你進去。”
“這還差不多嘛。”
張凡跟着馮媽步入紅塵醉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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