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個生不出兒子的*子,老子養你們這群**有個屁用!老子給你的錢呢,拿出來啊!你個臭**又拿着自己花了。”
“就一千塊錢,你讓孩子們活三個月?”
“我***”
“你個娘們,你給我跪下!”
是那個下午,餘思明站在門前,看着蜷縮在垃圾桶旁的一對姐妹,卧室内傳來的辱罵聲不堪入耳,年幼的姐妹倆在垃圾桶旁瑟瑟發抖,年長的姐姐拿着手機,顫抖着輸下110,之後卻又猶豫着不敢按下綠色的按鍵。
餘思明愣在那裡,她看不清那對姐妹的臉,但這周遭的環境卻看的很清楚。她也能清楚的聽到屋内傳來的重器擊打在血肉上的聲音,感受到拿着手機低聲抽泣着的女孩的恐懼。
隻是,她并未在此停留,她打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不是熟悉的破舊的樓道,而是一片綠色的操場,她一眼就看到一個獨自坐在操場上的女孩,她穿着校服,扣子系到最上面,她用雙手環着雙腿,擡頭仰望天空,在她一旁,是正在玩老鷹捉小雞的同學們。驕陽似火,天藍如海,成群的孩子們笑得如陽光般燦爛,而小女孩坐在那裡,顯得格外突兀。
餘思明依舊往前走,她開始感到一陣孤獨與恐懼,仿佛自己正站在一片飄搖不定的雲朵上向下俯視。
她搖搖頭,又繼續往前走。
接着忽然又進入了一個狹小的卧室,時間由白晝轉向黑夜,她看到女孩窩在布滿劃痕的皮質座椅上哭泣,餘思明就站在她身旁,她們正對着窗戶,窗外是數棟破舊的居民樓,僅有幾戶零星的燈火,而月亮在紗窗的切割下也顯得頹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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