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蕭戰庭還沒穿戴妥當呢,丫鬟們取來了朝服和靴子。蕭杏花因剛才和他說了那會子話,看着自家男人,也是心裡柔軟,便過去接了靴子道:&ldo;我給你穿吧。&rdo;說着半蹲下去,幫他穿那靴子。這種男人的靴子自然和女人的不同,下面打着鐵釘子的,又是牛皮的,沉甸甸的,她捧着一雙鞋,好不容易才把他那雙大腳套進去,接着又套另一隻。一邊穿着,一邊随口叨咕道:&ldo;你這腳底啊,硬邦邦的,一看就是長年cao心不得清閑的,改日我幫你好好按按修修。&rdo;蕭戰庭低頭看着她蹲在那裡的樣子,烏發金钗遮擋了視線,看不清她的神情,隻覺得後脖頸那裡掩映在黑發和衣領間的一抹白嫩。一時不免心蕩神搖,想着這女人平時一副市井潑辣樣,如今給自己穿靴子時,卻是這般溫柔,依稀仿佛昔年那個乖順的蕭杏花。這邊蕭杏花倒是沒多想,穿了靴子,又去旁邊檀木架子上給他取朝服。&ldo;這是怎麼了,傻看着我做什麼?&rdo;&ldo;沒‐‐&rdo;蕭戰庭回過神來,想起剛才她的話,便随口問道:&ldo;你還會修腳?&rdo;&ldo;是啊,以前特意學了,給……&rdo;話說到一半,她一下子就沒聲了,拿着朝服的手停頓在那裡了。她是給人修過腳。可是這種事,是不好說給蕭戰庭聽的。給人修腳,這是下九流的活兒,比剃頭的還不如呢。人說剃頭是站着給人剃頭,修腳卻是跪着給人修腳。這樣的活兒,若是男人做,乃是下賤之人,若是女人做,自然會引來别人的猜忌和遐想,哪怕你隻是想跪在那裡多掙幾個銅闆。不管怎麼說,蕭戰庭都是堂堂鎮國侯,便是他再不忘糟糠之妻,便是他再不忘昔日情義,可是自己的夫人曾經跪在那裡給人修過腳,這種事,卻是怎麼也不好讓他知道的。别說是他一個大侯爺大将軍,便是尋常男人,怕是也要深以為恥了。&ldo;特意學了,給幾個孩子修過。&rdo;蕭杏花不經意地笑笑,對蕭戰庭這麼說。蕭戰庭沒說話。蕭杏花有些尴尬,借着手中的蟒袍掩飾着心思,笑着嗔怪道:&ldo;傻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趕緊穿上。&rdo;&ldo;嗯。&rdo;他伸出手,就着她的姿勢,讓她幫自己穿上了蟒袍。這蟒袍是禦賜的,上面繡着四趾蟒,隻比皇家的龍少了一個腳趾頭而已。這已經是位極人臣了。蕭杏花沒看蕭戰庭,一邊幫蕭戰庭穿着蟒袍,一邊盯着上面的鏽蟒。蕭戰庭任憑她擺弄着自己的衣袍,卻低下頭來看她。她面上眼裡依然帶着笑,看不出任何異樣,可是蕭戰庭就是知道,她一下子沒了之前的興緻。或許是因為她瞞了自己什麼。蕭戰庭有些無奈。其實他已經說過,無論什麼事,都沒關系的,去做過下九流的修腳女又如何,她依然是他的杏花兒。隻是她總是不記得,或許也還是不相信他。不過想想,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她不想讓自己知道的事,他就假裝不知道好了。蕭戰庭一臉平靜地握住了蕭杏花的手,仿佛沒有察覺到她的些許失落,淡聲道:&ldo;走吧,外面車馬早已經備好了,兒女們也等着呢。&rdo;&ldo;嗯,好。&rdo;蕭杏花笑得平靜。蕭杏花陪着蕭戰庭走出房間,幾個兒女都在了。兩個兒子如今穿着錦袍,雙肩清寬,腰闆挺得筆直,看着再不是往日走街串巷的模樣。也或者是最近這些日子跟着他們爹練武的緣故吧,竟看着添了許多威風。兩個兒子旁邊的媳婦呢,都是一樣的頭面,外人瞧着就知道這是妯娌。隻是同樣的頭面打扮在秀梅身上,看着清秀文雅,到了夢巧那兒就憑空變了模樣,十分端莊大氣。再看自己女兒佩珩,嬌滴滴的小姑娘,十五歲,正是最好的年紀,這些日子嬷嬷悉心調理,好湯水養着,那皮膚嬌嫩嫩的像豆腐,穿着绫羅,戴上珠翠,抿着唇兒笑盈盈站在那裡,活脫脫一個大家閨秀,比她之前伺候過的富人家女兒還貴氣呢!蕭杏花看到這一衆兒女媳婦,自是十分滿意,當下原本心裡的那點失落頓時煙消雲散了。兒子媳婦女兒都齊刷刷上前拜見了,一行人等坐了軟轎前去大門外換乘馬車。蕭戰庭帶着兩個兒子騎馬,蕭杏花和媳婦女兒坐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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