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長輩,讓周遭安靜了一瞬。
淮西王今年二十有五,單說也不算太大,隻是想起旁人成親的年紀,已經能做個五六歲小娃的父親。
何況謝瑨還背了一聲師父。
哪怕隻是大沈桃溪幾月,也确實該以禮相待,更别提他們之間本就差了九歲。
沈桃溪眉眼彎了彎,絲毫沒察覺到面前人的臉色。
“師父,徒兒煮的茶還能入口,比早些年的手藝厲害多了,您可要去試試?”
“不用了,我剛進城,隻是路過此街,還要入宮。”
半晌,謝瑨垂眸輕笑,低沉笑聲意味不明,幽邃黑眸也不知看向了何處。
直到沈府的馬車出現在街口,男人才恢複了适才的神色,仿若無事發生,風輕雲淡。
“你大哥我會讓人送回沈府,你先上馬車,不必同他一起。”
沈桃溪看了看四周的人,有些猶豫,“徒兒該先送師父離開才是。”
“你我之間,不必太多虛禮,何況此地人多混雜,你留下,還會被無關緊要之人糾纏。”
這句無關緊要之人,讓人一下就想到了停在旁側的清遠侯顧錦文。
他确實未離開,還站在那處,沉着臉,卻也不敢向前。
馬車在沈桃溪跟前停下,再推辭不免顯得有些虛假,她索性點了點頭,帶着玉簪踏上了馬車。
餘光中是下颌緊繃的顧錦文,看向她的眸子裡滿是幽深寒意。
沈桃溪太了解他,知曉他此刻即便未挪動半步,也已經臨近怒意迸發,在等着她去低頭。
可沈桃溪不知道他有什麼好怒的,也不知道他有什麼臉面來對她發怒。
她甚至恨不得當街刺他一劍,來讓人知曉她此刻的恨。
可她也知道,對向這樣的人,多看一眼都算她輸。
沈桃溪譏笑出聲,徹底收回了視線。
馬車緩緩動了起來。
顧錦文正如她所想,憶起适才她撇下自己與謝瑨談笑的模樣,袖中雙手緊握成拳,心中怒意翻湧。
他還道沈桃溪會有多大的膽子,敢獨自對上吳魏,原是早已同淮西王通了消息,知曉他會過來此處。
難怪說起退婚來如此有恃無恐,也賭着氣不願開口求他一句。
枉他還有過猶豫,不知該不該在這時候磨掉她的倔意。
顧錦文學了許久的隐忍,在這一刻有了崩塌之意。
他恨不得追上去攥住她,質問她要鬧到什麼時候,質問怎麼敢當着自己的面,站到其他男人身後。
“侯爺”
柳蘊詩瞧見顧錦文這副模樣,臉色微變。
察覺到他的心思,柳蘊詩擠出些許淚珠,帶着哽咽輕喚了一句,而後垂下眉眼,以謝瑨挑撥道:“蘊詩不知淮西王會什麼都不問便替沈三姑娘出頭,都是蘊詩的錯,明日我會請父親帶我去沈府賠罪,想來隻要沈三姑娘氣消了,淮西王便不會”
“不必。”
顧錦文回過神,想起适才謝瑨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以那聲師父下他臉面的模樣,狠狠道:“謝瑨看在沈耀盛的面子上,自然會對他的兒女稍有看顧,但也隻會在這麼點小事上出出手,沈桃溪竟想以此同我鬧,也不想想,她那樣的性子,怎麼攀得上謝瑨。”
即便攀上,謝瑨也不會在這王爺的位置上坐太久。
一旦太子之位定下,手握重兵的淮西王,隻會成為太子的眼中釘,唯死,一條路。
柳蘊詩在這話裡聽見了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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