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是您的屬下啊,一直都在按照您的吩咐做事。”
男人依然笑着,一點都不生氣。
彥生愣了,雙手無聲的從他領口滑落,一些記憶不斷地閃回着,他強力的将那些又壓了回去,盡量要自己不去回想。
他的額頭很快便全是汗水,表情變得無比痛苦。
而被他松開的男人,動作輕柔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将帽子撿拾起,認真的将灰塵拍打掉,再度扣在頭上。
“我是月臣。
按您的吩咐今天來找您了。
大人,我們一起回去吧。”
他的話讓彥生頹然無神的跌坐在床沿,半天都不發一言。
“是我讓你把奶奶帶走了嗎?”
半晌,彥生才擡起頭問道。
月臣搖了搖頭
“不是,不是您吩咐的。帶走她的,是松臣。”
“松臣?”
彥生喃喃的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又問道
“這一切都是我布置的?”
“是的,大人。”
“那裡現在怎麼樣了?”
月臣一直微笑着的表情頓時也有些黯然,一臉無奈的歎了口氣後才回到
“已經全面開戰了。”
彥生的表情也随之陰沉下來,歎道
“也就是說,又開戰了,還是沒能阻止。”
“是啊,大人,但影臣倒是覺得,也許我們不一定非要避免戰争。
他還勸我先徹底放棄,說要不就試試我這崩潰之後會是什麼樣的。他說我們就不可能一直都能存活着的,必須有所取舍。
他猜我這如果崩潰了,說不定其他人的壓力都會小很多。”
彥生吃驚的看向他
“不,我還沒放棄你。”
月臣卻笑着搖搖頭
“大人,沒必要。
我本來也就不存在,您創造了我,我才擁有這一切,現在大家都很累,如果需要,您就讓我回歸吧。
影臣那裡已經到處都在崩潰的邊緣了,我這裡如果再這樣頂下去,他或許會比我先崩潰。
而且其他人現在都不輕松”
彥生卻目光堅定的搖了搖頭
“你回去吧,我改主意了,我繼續在這裡試試,先不回去。
實在不行了再說。”
月臣靜靜地看着彥生,半晌才點點頭答應道
“好。
大人最好不要再分裂了,自從您上次分裂之後,這裡也越來越不穩定,很多事都超出了咱們的預料。
也正是因為這,松臣還不得不專門過來将奶奶帶走,連他都察覺到不然您可能要再次分裂了。
現在已經一團糟了。”
月臣向彥生勸道。
彥生點頭示意知道了,也揮揮手讓他離開。
很快,月臣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卧室裡,彥生臉色慘白的捂着胸口,額頭的汗越來越密密麻麻,不斷滴落在地闆上。
他低下頭粗重的喘息着
“不要想,不要回想。
堅持住,堅持。
還不到回去的時候,我也不能再分裂了,面對它,面對它們。”
他喃喃的自我鼓勵着,抽屜中鎖着的黑色筆記本突然發出閃閃的金光,将整個房間照的都亮若白晝,許久,彥生的神色終于才開始又慢慢的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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