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思看書>我以凡骨斬妖邪 > 第40章 百妖譜（第1頁）
第40章 百妖譜（第1頁）
這回，淩靈卻并未離去，繞着辛白踱步數圈，她忽然開口：“你娘子所說可是真相？我此生無望結出無垢玲珑玄丹……”
辛白無語看着她。
問他這個問題，就好像問一個不識字的文盲四個回字怎麼寫。他一個走野路子瞎修煉的凡骨，怎麼知道那些天才是如何修煉的？
但淩大人若是心情不好，無端給他再加懲罰，那可就真遭老罪了。
他隻得平心靜氣，語氣放得溫柔些許道：“我家娘子隻是一時說的氣話，淩大人天縱之姿，結成玄丹還不是指日可待？”
誰料淩靈聽了越發惱躁，金龍虛影浮現，龍目瞪着辛白。
“你是不是在刻意拿天賦羞辱我？”
辛白立即發覺不妙。
“屬下怎敢？淩統領年紀輕輕便有沖竅圓滿的恐怖修為，一身戰力通天，神通廣大，屬下羨慕都羨慕不來，怎敢——”
他看見淩靈居然紅了眼，淚珠兒滾落在小臉上。
卧槽！
辛白哪還不明白？自己的谄媚馬屁拍到她心頭痛處，直接給她說崩潰說哭了。
“不僅罵我天賦差，還罵我個子矮！”她話音帶着哭腔，小拳頭一下又給辛白捶飛上天。
“……”
人在天上掉的辛白想不通。
他當然看明白了，娘子分明是暗示他去點撥淩大人。
先前他還覺得奇怪，為什麼鬼娘子要忽然整這麼驚悚的陰間大活？原來我執、無相都是鋪墊用在這裡。
但這也正是他想不通的地方，娘子不是看淩大人不順眼嗎？怎麼會想通過自己為她指點迷津？簡直見鬼。
掉在林間的辛白重又恰好挂在樹上。
數息時間過去，淩大人擦着通紅眼睛走到他面前。
“忘記看見我哭的樣子！不然打死你！”
“屬下隻見大人神威蓋世，意氣風發，殺得滿山百妖無處遁逃，蕩盡妖邪，還了太平山一片朗朗乾坤！”
“哼！馬屁精！”
姑娘，我不拍馬屁，就該你拍死我了！你以為我願意嗎？辛白忍不住翻白眼。
淩靈看着他許久，又忍不住希冀問他：“你家娘子不是鬼娘子，是鬼修，生前至少有玄丹修為。她方才刻意将這話說給我聽，是不是傳授了你結丹法？”
辛白想了想，我執、無相，這是佛理的範疇。
“我家娘子方才借鬼故事，給我講了色即是空的道理。”
“色即是空？”少女好看的俏臉頓時充滿驚喜，但很快微微羞紅神色古怪，繼而又苦澀下來。
“我悟性不行，不懂什麼叫色即是空。”
“淩大人悟性超凡，怎會不行呢？當下沒理解色即是空，隻是害在文字障上，誤将色字解作美色，才一時迷惘。”辛白可不信她悟性不行的鬼話，當即一通阿谀奉承。
小人物，活着可真難，說句話都要看人臉色。
淩靈想了想，還是不太明白，羞愧道：“那你說的色是什麼？”
“凡肉眼所見，皆為色。”
“眼睛看見的就算色？”“淩大人悟性非凡，一點就透。”
她繼續想了想，還是不明白。“眼見為實，怎麼色即是空呢？”
“大人不妨将手放在眼前，自問天大還是手大，又為何隻手遮天？”
“這不就是一葉障目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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