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顧客發出一聲驚呼,埃裡克不動聲色地繼續聽下去,酒保說:“隻是警察沒發現什麼,所以才把他放出來。”
“為什麼是他?”埃裡克問酒保。
酒保回憶了一下,說:“我也是聽之前的廚娘說的,這個弗蘭克是裡德爾府的園丁,那天晚上,在裡德爾一家死去前隻有弗蘭克看到他們。”
埃裡克把衣袍中的玻璃容器往下壓了一些,假裝感興趣地問酒保:“那對私奔的情侶後面怎麼樣了?”
酒保一邊給旁邊的顧客滿上啤酒,一邊說:“聽說最後那個裡德爾先生獨自回來了,說是自己一時糊塗才着了魔。”
埃裡克感慨了一下,又繼續追問:“難道那個女人的家人沒有找她嗎?”
“聽說女人的家人也不管他,他們家一個瘋子,一個流浪漢,換作我是她,我也不會回來。”酒保起了警惕心,“你為什麼這麼感興趣?”
埃裡克敲了敲吧台上的木制桌面,說:“因為對我來說,一個富豪鄉紳和流浪漢的女兒私奔是個很勁爆的消息。”
酒保的喉嚨發出刻薄的嘲笑聲,說:“那你見過的世面太少了。”
“他們兩個怎麼會碰到一起。”埃裡克一點一點套出酒保的話,“兩個不同階層的人很難有交集。”
酒保朗聲大笑,指向左側的窗戶,窗外遠處是一座山坡,月光下,他們清楚看到山坡上有一座無比氣派的老宅,說:“那就是裡德爾府,聽說裡德爾先生每天騎馬從山坡下來,都會經過女人的房屋。”
“女人的房屋?”埃裡克覺得自己越來越接近自己想要的信息,“我猜女人的房屋就在馬路邊。”
酒保笑了一聲,說:“過了這麼多年,我估計她家早就已經崩塌了。”
埃裡克點頭,将剩下的啤酒一飲而盡,他從酒保手中接過鏽迹斑斑的鑰匙,走上樓梯,木闆樓梯在埃裡克腳下發出吱呀的聲響。
他懷疑這樓梯根本就沒有人上去過。
樓上又昏又暗,地上灰塵滿地,木頭腐爛和潮濕的氣味撲鼻而來,埃裡克有些後悔選擇在吊死鬼酒館住下,他還不如随便幻影移形到深山老林中搭個帳篷。
埃裡克走到自己相應的門牌上的房間,剛把門合上,巫師袍就傳來了裡德爾的聲音:“一群蠢貨,那個老頭怎麼可能有能力殺死他們。”
“你似乎很想證明自己是兇手啊。”埃裡克發現年輕的伏地魔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瘋狂。
裡德爾的聲音掩不住高傲,說:“可惜當時的我沒法表明自己的身份。”
埃裡克很好奇裡德爾是怎麼逃過警察和魔法部的搜查。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裡德爾的聲音幽幽傳來,“我不會告訴你具體情況,但我想告訴你,魔法部的人都是一群飯桶和蠢貨。”
埃裡克想到他之前碰到的畏怯的福吉和難以評價的烏姆裡奇,贊同點頭說:“我想你說的大部分都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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