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思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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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性既能見到天，兩人心中都不由松了口氣，常钰青更是笑道：&ldo;也許前面走出去就是個世外桃源呢。&rdo;阿麥卻說道：&ldo;是什麼都沒關系，隻要能找到吃的就行。&rdo;此話真是大煞風景，不過常钰青卻也不能反駁，他自己也是接連兩頓沒有進食，又摸黑走了大半夜，現在腹中自然也是饑渴難耐。他扯了扯阿麥手臂，說道：&ldo;那就趕緊走吧。&rdo;前面既有盼頭，兩人腳下也顯輕快了些，天快亮時，已能隐約看到前面的出口。常钰青臉上不禁露出些輕松笑意，扯着阿麥緊跑了兩步，可到了出口處時卻是怔住了，就連一直牽着阿麥的手也不由松開了。這一線天通向的哪裡是什麼世外桃源！左右兩側都是壁立千仞的崖壁，面前是湯湯流淌的大河，原來不過是造化迎着崖壁劈下的一條窄fèng而已。阿麥往四處看了看，河對面雖然也是陡坡，卻不似這邊崖壁一樣高不可攀，便問道：&ldo;這河應該是清水了吧？&rdo;清水，江南第一大河，繞翠山而過，彙入清湖，盛都護城河裡的水就是引自這裡。常钰青看一眼阿麥，問道：&ldo;你可會水？&rdo;&ldo;會水？&rdo;阿麥找一塊幹淨石面席地坐下，搖頭說道：&ldo;我可不會。&rdo;常钰青望着那廣闊的河面出神，又聽阿麥說道：&ldo;這會子在外面了，你該把匕首還我了吧？&rdo;常钰青回頭看阿麥，看着看着突然笑了，說道：&ldo;不行，這裡既然不通，我們還得往回走，匕首先不能給你。&rdo;阿麥擡眼瞥一眼常钰青，複又低下頭去捶自己酸脹的雙腿，說道：&ldo;往回走？回去自投羅網？再說我也沒那個氣力走回去了。要回去你自回去，我是不動的了。&rdo;常钰青在阿麥身前蹲下，問道：&ldo;那你待在這裡豈不是要等死？&rdo;&ldo;等運氣吧，也許會有船隻經過，到時我大聲呼救便是了。&rdo;&ldo;那萬一沒有船隻經過呢？&rdo;常钰青又問。阿麥擡頭笑了下，答道：&ldo;那就如你說的，等死呗。&rdo;常钰青盯了阿麥片刻，緩緩說道：&ldo;阿麥，你會水。&rdo;阿麥也看着常钰青的眼睛，答道：&ldo;不錯，我是會水，不但會，水性還很不錯。不過那又怎樣？你是肯放我獨自離去，還是能信我能把你也帶過河去？&rdo;兩個人俱是沉默，半晌之後，常钰青的唇角輕輕彎起，笑道：&ldo;我信你。&rdo;這樣的回答反而出乎了阿麥的意料，她又看了常钰青片刻，輕輕點頭道：&ldo;那好，我帶你過去，不過你若是再想掐着我的脖子，我可是帶不了的。&rdo;常钰青笑着站起身來，走到水邊看了看，回頭問阿麥道：&ldo;你怎麼帶着我過去？&rdo;&ldo;遊過去！&rdo;阿麥沒好氣地答道，她從地上起身，觀察了一下河面，然後一邊解着身上的衣帶，一邊吩咐常钰青道：&ldo;脫衣服。&rdo;常钰青一愣，怔怔地看着阿麥，眼見着她脫掉了自己的白色中衣，又退下了褲子甩下鞋襪，就連腰間纏的白布都解了開來，隻剩下了胸前的裹胸和下身的短褲。阿麥久不聞常钰青的動靜，轉回身看他，見他仍怔怔地立在那裡看自己，臉上不禁有些羞怒，冷聲說道：&ldo;我不是脫衣服上瘾，這衣服一入水便重若千斤，我右手又使不得力，你穿着衣服我可帶你遊不過去。&rdo;常钰青已是回過神來，面上也有些尴尬之色，卻仍是上下打量着阿麥，笑道：&ldo;你身材倒是比去年時好了許多。&rdo;阿麥聽他竟然說出如此無恥之言，幾欲氣極，卻又強強忍住了，轉回頭去不再理會常钰青，隻開始活動手腳做入水前的準備活動，過了一會，就聽常钰青在她身後笑問道：&ldo;這可還需要脫了？&rdo;阿麥回頭看他一眼，見他也已除了身上的衣物，正手提着短褲褲腰笑看着自己。&ldo;随便你。&rdo;阿麥答道，又彎腰從地上拾了根衣帶起來，走到常钰青身前說道：&ldo;我得把你的雙手縛起來。&rdo;常钰青斂了笑容，問道：&ldo;縛手說什麼？&rdo;阿麥答道：&ldo;我不把你手縛起來，豈不是也要被你累得溺死在這清水河裡？&rdo;&ldo;我不會驚慌。&rdo;常钰青說道。阿麥嘲弄地笑笑，說道：&ldo;不識水性的人入了水就沒有不驚慌的，你沒聽過救命稻糙之說？溺水的人手裡連根稻糙都會抓的死死的，更何況我這麼個大活人。你要是不敢把手縛起來也罷，那你就自己先下水，等灌糊塗了的時候我再下去，省的被你扯住了齊齊丢了性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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