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仿佛一道驚雷,在蘇辰淮腦中炸開,一時呆愣在原地,連呼吸都停止。
過了幾秒,他才緩過神來,重新呼吸。
蘇辰淮眼眶紅,蹲在炕邊,聲音有些顫抖。
“幹娘,我回來了,我想吃你包的餃子了,你快醒一醒,好不好?”
他的聲音輕柔,好似在呼喚他的幹娘,又好似在自言自語,最後一聲“好不好”如同乞求一般。
見對方沒反應,他突然想到什麼,拿出水壺,要給她喂些靈水。
可是水一點也喂不進去。
她的嘴一直緊閉,就算蘇辰淮強掰開她的嘴,喂進去的水也會從一旁流出來。
見狀,蘇辰淮好像洩氣的皮球,最後一點希望也破滅了。
兩行清淚從他的眼角流下,就那樣無聲地哭泣着。
突然一隻顫巍巍的手握住他的手,那手上滿是老繭,還有些涼。
蘇辰淮一愣,止住哭泣,擡頭驚奇地向炕上望去。
劉母緩緩睜開雙眼,眼底有些渾濁,也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看得清楚。
仿佛用盡全身力氣,她又拉起劉柱的手,費力地把兩人的手放在一起。
張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蘇辰淮見狀,又拿起旁邊的水壺,對着劉母說道。
“幹娘,我給你喂這個水,你一定要咽下去。”
可是話音剛落,劉母就又重新閉上眼睛,雙手一下垂落在炕上,出兩聲悶響。
之後任憑幾人如何呼喚,她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劉柱顫抖着手,緩緩将手指放在她鼻孔處。
良久,他才慢慢收回自己的手
接着就伏在母親身上大哭起來。
絕望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出來。
“我沒有媽了……再也……沒有媽了。”
蘇辰淮也坐在一旁,默默地流着眼淚。
眼睛直直地盯着劉母的臉。
仿佛想要把這個人的長相牢牢地記在心底。
葉琳琳站在一旁,鼻頭也有些酸。
她雖然和劉母接觸不多,但這是一個勤勞樸實的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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