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聽真話嗎?”秋山航的眼神中隐隐透着祈求。
路由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你想說真話嗎?”
聞言,秋山航明白,僅靠漂亮話打動不了一個滿心戒備的男人。
“我……”他遲疑片刻,索性将心一橫,豁了出去。
“老實說吧,我是火、土雙靈根,凝聚金丹時,我本可選擇主修火系功法,成為大長老名下真傳弟子,但彼時大長老收有十二位真傳,而二長老名下僅有五位,還包括金丹最強的大師兄闵于成,我以為主修土系功法,選擇競争更少的二長老派系,就可以獲取更多資源,得到更多機會,誰知……”
“所以我需要一個機會,一個轉投大長老門下的機會。”秋山航壓低聲線:“路由,我關注過你,我知道你在大長老心中有特别的地位,我想借由你,進入大長老視線,搏一個改換門庭的契機!”
“我?”路由始終掌握着節奏,說話不急不徐:“你确定我這樣一個邊緣人,有你說的這麼重要?”
“不是嗎?”秋山航反問:“你十六歲入宗,是大長老力排衆議将修煉資源傾斜于你,甚至不惜透支未來數年屬于大家的份額,若非如此,你憑什麼十七歲就能凝聚金丹,又怎麼會有之後的群情激憤?”
“原本,廢丹一成,你已然沒有未來,就該被丢進誅妖堂,充當獵殺妖獸的炮灰,但大長老替你擋下所有,不惜讓渡部分利益給宗主和另外兩位長老,才保你留在川雲山閑散度日。”
“你還不明白嗎?路由,這是很罕見的待遇,你在大長老心中一定與他人不同!”秋山航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好像路由在揣着明白裝糊塗。
路由有些恍惚,他也曾側面了解過這些情況,但面對面直白的挑明還是頭一遭。
初識時仁慈寬厚的梁泰、五年來形如陌路的梁泰、修魔後猙獰可怖的梁泰,路由很難将這些截然不同的面孔重疊在一起,特别是那雙空洞凹陷的眼眶,像把剮骨的利劍,始終高懸于頂。
“或許吧,”路由回道:“即使大長老對我還有舔犢之情,你也很難通過我達成目的。”
“我明白,這是最終的目标,在此之前,我需要付出更多努力。”既已将話說到這般地步,秋山航沒了心理負擔,索性和盤托出。
“我雖是真傳弟子,但隻能閱覽土元屬功法,我希望通過你的權限,在功法閣學習火元屬功法,我會預先做好能做的一切,我隻希冀,你能在合适的時候推我一把,無謂成敗。”
“你倒是坦誠。”路由不置可否。
“我說過了,我已經被逼到懸崖邊緣,我沒有辦法。”秋山航的語調近乎哀求。
聽至此時,路由心中已有成算,秋山航的話很有邏輯,理由也算充分,不像假話,但也不似完全的真話,更像是潤色過的說辭,畢竟現實是不講邏輯的。
但這重要嗎?
第二次“重生”之後,路由對宗門裡的一切充滿戒備,他無意介入秋山航的故事,但他有他的計劃。
路由時刻都想逃離川雲宗,但在此之前,他需要展示自己的天賦,鞏固在梁泰心中的地位,以獲取暫時的安全,所以他需要幫手,不管是秋山航也好,還是冬山航也罷,隻要能将水攪渾,都可以與之合作。
“我明白你想表達的意思,”路由斟酌着說道:“但你通篇都在說希望我為你做的事,那麼你呢,你能做什麼?”
“任何事,”秋山航沒有任何猶疑,接口說道:“隻要能繼續修煉,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路由了然,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他頓了頓,貌似不經意間問道:“對了,今天講法的執事是哪位?”
“是功善堂副執事項文海,元嬰境、火靈根修士。”秋山航心領神會,順着路由的問題答道。
“原來是項執事講法呀,”路由點了點頭,理所應當道:“那是得好好聽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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