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村人驚異之間,趙瑾接連踹飛好幾人壓倒一大片人,對此衆人恍恍惚惚甚至有些恐慌,半晌都沒一個人再敢上前。
“還有不服的嗎?如果有就趁早出來咱們商量商量,大家地裡都有活兒,可沒時間跟你們擱這耗!”
許久,在場衆人鴉雀無聲,倒是一位上塘村裡正張大爺開口說道:“今年大旱,渠裡從上個月開始就沒有水了,你們石村的要是不信大可去看看,但凡有一滴水流進咱們上塘老朽立刻撞死在這裡!”
張大爺擲地有聲的話語,令石村人交頭接耳嘀咕個不停,半晌有人站出來問話。
“既然你們說水渠裡沒有水,那你們拿什麼灌地裡的莊稼?”
“拿什麼灌?早幾年這雨水時好時壞的時候,村裡有人提議多挖幾口井,老朽記得好像就是趙家人提出來的。今年剛過完年原來的老井就枯了,後來水渠裡也斷了水,幸虧挖了兩口新井,不然别說澆地了,就是喝水都難。”
聽完張大爺的解釋,石村群衆一時間人心浮動,心裡有數的也多半清楚,這根本就不是上塘村在裡面搞鬼,純粹是天太旱了,山上不來水了。
但領頭的石村裡正仍不願就此作罷,不依不饒地還想争些什麼,怎知後面突然跑來一個漢子,在石村裡正耳邊小聲說了什麼,竟吓得裡正魂兒都差點沒了,捶胸頓足“哎呀哎呀”地懊悔着什麼。
“陳叔,這是咋啦?咋突然”一旁的石村男子不明所以,奇怪地看着突然情緒崩潰的陳大爺。
前來報信的漢子見陳大爺心痛不已,便代為回應。
“邙山的賊來劫村了,陳叔的女兒被擄走了。”
“啊?”
石村衆人聞言大驚失色,惶恐不安,本來想跟着裡正來上塘占點便宜,誰承想便宜沒占到,老家被土匪抄了。
一時間,群情激動,好幾十人招呼都沒打,直接脫離隊伍往家裡趕。
待陳大爺冷靜下來,目光便從上塘老弱婦孺轉向趙瑾,随即拱手一禮。
“今日沖撞了小英雄,都是老夫有眼不識泰山,老夫願受一切懲處,但請小英雄伸出援手救救咱們石村,年底村裡還要繳田賦,若是被這些匪徒搶光,村裡人可都是死路一條啊!”
聞言,上塘村的老婦女們竟輪着個兒罵了起來。
“嘿!老東西!剛才還能得不行來找咱上塘的麻煩,轉頭你家柴房走水,還得俺們去幫你救火?”
“就是!真是不要臉!”
“滾回去吧!再不回去,你家娘們的屍首都尋不到!”
“”
落井下石果然是人之本性,風涼話那是一句接一句,沒人注意到上塘村的裡正張大爺緩緩走到趙瑾身旁。
“趙家孩子,要是能出力就去幫幫忙,若是石村年底繳不出賦來,弄不好縣裡還要把缺口攤到其它村頭上,隻怕到時候咱們上塘也會跟着遭殃。今年旱成這樣,地裡的收成也不甚好,家家也沒啥餘糧,幫他們也算是幫咱自己人了。”
張大爺确實仗義有遠見,趙瑾便點點頭,應了下來。
“既然張大爺替他們求情,那我這就去!”
“額那匪寇可是三百多人,英雄就自己一個人去?”
石村裡正陳大爺有些愕然,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有些神勇也不至于這麼莽撞吧?那可是殺人放火的匪寇,不是石村那些窩裡橫的痞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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