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站在了衙内,屍體放在了審案桌的下首。判官還沒有到。但衙門口已經站滿了聞詢而來的看客,其中就有青黛和紫草他們五人。
日頭高懸,縣衙門口的石獅在陽光下閃着威嚴的光澤。縣太爺終于來了。
縣太爺端坐正中,兩旁站着幾個衙役,氣氛肅穆。捕頭老何頭兒将屍體呈上,縣太爺眯着眼睛細細查看,眉頭緊鎖。
“老何,這丫頭是如何死的?”縣太爺問道。
老何拱手答道:“回大人,據現場勘查,丫鬟死狀異常,皮膚上布滿了細小的針孔,像是被某種利器一點點剝離下來的。所有的關節處的都被敲斷了。屍體整個被吊在了大樹上,就想一個皮影娃娃,死狀極其恐怖,現場的所有人都被帶過來了。”
老何指了指趙村長夫妻和王硯禮和周之川,繼續說道:“這二人是死者的父母,這二人......額屬下不知。”
縣太爺點了點頭,目光轉向王硯禮和周之川,問道:“你二人是何人?有何事要禀報?”
王硯禮和周之川對視一眼,王硯禮上前一步,道:“回大人,小的王承璟,這位是在下的未婚妻周三娘。我們二人昨日恰好在趙村長家附近留宿,今晚正好也在現場,有些情況或許對大人審案有所幫助。”
王硯禮和周之川想着能不暴露身份就不暴露。實在不行的話,那就再說吧。
縣太爺來了興趣,示意他們繼續。王硯禮便将昨日所見所聞,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不包括夜探竹林和老班主的事情,隻是說了張秀娥的事情。
“那這麼說是一起連環殺人案。”縣太爺敲了一下手中的驚堂木,嚴肅的說道。
“這個得有縣太爺您來定奪。”王硯禮抱拳行禮,謙遜地說道。
審案進行得有條不紊,王硯禮和周之川也為案件提供了一些些線索。縣太爺命人記錄下來,又詢問了一些細節,這才宣布退堂。
退堂後,縣太爺對老何道:“老何,你且帶這二人去後堂等候,待本官查明真相,再作定奪。”
老何領命,帶着王硯禮和周之川來到後堂。後堂内布置簡單,幾張桌椅,一壺茶,幾碟點心。老何請他們坐下,又倒上茶水。
“二位且在此稍候片刻,縣太爺自有決斷。”老何說道。
王硯禮和周之川對視一眼,他們知道,這次審案關乎重大,以縣太爺的能力是破不了案的,除非不了了之。
王硯禮和周之川明白此時隻能靜觀其變。他們一邊喝茶,一邊聊着天,盡量放松心情。
時間緩緩流逝,縣太爺終于從大堂走來。他的臉上帶着一絲凝重,似乎已經有了什麼決定。
“二位,本官已經查明真相。”縣太爺開門見山地說道,“不是什麼連環殺人案,根據趙村長自述是仇殺,他們也不想追究,所以你們懂得。”
王硯禮差點被氣笑了,沒想到自己也有會被威脅的一天。還如此堂而皇之。
“呵呵,這個趙村長給了你多少好處,連兩條人命都可以不查。”王硯禮嘴角輕笑,眼神卻是冰冷的。
“你個黃口小兒,你......”縣太爺還沒有說完,一個印章就遞到了縣太爺的眼前。
“青天大老爺,你看看,認不認得這個。”周之川也不廢話,直接将王硯禮的官印拿了,出來。
還沒說完話的縣太爺瞥了一眼官印,不以為然的表情一下定格住了,瞪大着雙眼,看了看拿着官印的周之川,轉頭又看了看坐在哪一臉淡然的王硯禮。
雙腿直直的跪了下去,五體投地,硬是一個字沒有說出來。
縣太爺身後的老何見狀,二話不說馬上跪下,五體投地,複制黏貼不帶絲毫猶豫。同時也在心裡默默地松了一口氣,在案發現場還好沒有說什麼,老天保佑。
王硯禮也不與他們廢話,“本官就是為了一起案件,才到這裡來的,死者的父親趙村長與我調查的案件有關,我帶走。屍體給我看好了,還有用。不然小心你的烏紗帽。”
“是。”縣太爺頭都不敢擡的回答道。
“捕頭老何我們借用一下,帶我們去義莊,重新驗一下屍體。把驗屍的記錄和證據全部帶過來。”王硯禮繼續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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