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被打開時,顧念遠剛剛吐完。
這輛冷藏車忽左忽右忽快忽慢,晃得像在坐過山車,饒是顧念遠并不個是容易暈車的人,也扛不住這份刺激,尤其是剛才一個猝不及防的刹停,徹底将她停惡心了。
“顧小姐!”
許安傑急忙将她從冷藏車裡攙出來,一邊剪捆帶一邊上下打量:“您沒事吧。”
顧念遠的拐杖早不知道去了哪裡,隻能半倚着他,連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才勉強能發聲:“還還沒死。”
“來,我扶您去路邊休息,警察馬上就到……”
顧念遠沒有動隻是皺着眉盯着他,許特助臉色十分難看,好像也剛吐過似的,奇道:“你在這,岑先生呢?”
許安傑聞言立時一陣頭暈目眩,想起剛才跟着岑先生荒野飙車的情形,他又想吐了,半晌才勉強忍下去:“在那邊,跟那群歹徒對峙呢。”
“他一個人?跟歹徒對峙?”
顧念遠瞪大了眼睛,她一把推開許安傑蹦着要往車前趕,許特助又追上來扶住她,連忙解釋道:“顧小姐,沒事的,已經對持完了。”
随着他的話,顧小姐到了冷藏車前,懂了什麼叫對峙完了。
眼前的一幕令人震撼。
岑寂沒穿外套,襯衫袖子高高挽起,手揮一根高爾夫球杆正單方面沉浸式擊打胎記男。
旁邊躺着兩個小弟,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被打的男人已然反抗無能隻剩嗚咽,可打人的男人眉頭高揚,下颌繃緊,眼神中寫滿張狂,全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随着那揮動的姿勢,他的領帶在空氣中劃出利落的曲線,球杆落在胎記男身上發出一下一下的悶響,杆頭帶着血。
這駭人的場景讓顧念遠瞬間止住了喉頭的惡心,取而代之的是脊背升起的寒涼,她不由得喊道:“岑寂!”
高高揚起的球杆被這一聲叫停了。
岑寂回過頭,花了幾秒時間才聚焦。
顧念遠額頭淌血,面頰青紫,頭發蓬亂正扶着許安傑金雞獨立,竟還一臉擔憂的望着他。
他疾步走了過去。
靠近了才發現,女人雪白的腕子被勒出血痕,襯衫淩亂不堪,露出半條内衣帶子。
岑寂眸底不覺變得愈發幽暗,他一把扔掉高爾夫球杆,球杆滾到水泥地面發出金屬撞擊聲。
然後,他上前一步将人摟進懷中。
岑寂抱的很緊,兩條手臂好像鐵做的似的,箍着顧念遠隻能靠在那帶着血腥味的懷中。
一路的驚心動魄和絕望恐懼都在這一刻有了出口,顧念遠鼻頭一酸,眼淚在眼眶裡委屈的打轉,話一出口帶着十足的哭腔:“岑先生我好害怕。”
“沒事了。”岑寂拍着她的背給她順氣,顧念遠抽泣了一會兒,見岑寂的襯衫上竟是血迹斑斑,不由驚道:“你沒事吧。”
岑寂奇道:“我能有什麼事?倒是你,要破相了。”
顧念遠這才感覺到額頭悶疼,擡手一摸摸出一手血,她嘴唇發白,顫聲道:“我我我我腦袋破了。”
岑寂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腦袋擡起,雖然又紅又腫還出了血,但應當沒有大礙。
他輕笑一聲:“這就去看醫生。”
說着将人打橫抱了起來,往車前走。
“楚隊到了嗎?”
許安傑放下電話禀報道:“馬上就到。”
話音剛落,遠處就傳來了警笛聲,岑寂嗯了一下:“我先送她去醫院,這邊的事你聽楚隊的。”
“好。”
交代完,他繞過一地狼藉坐進跑車。
顧念遠即便坐在副駕仍毫無意識的攥着他的手臂,岑寂知道這是她仍在應激并未多說,隻單手啟動了車。
跑車一路過卡,顧念遠的心跳慢慢平複下來,岑寂适時遞了一瓶水過來,她喝了兩口:“那三個人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你還擔心他們?”
“當然不是,隻是,萬一他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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