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王浩腦子裡響起一陣笑聲。
王浩閉上眼睛,進入了吾之世界:假面坐在高牆椅子上——椅子漂浮空中——他叉開雙腿,高高在上。
“假面?”王浩說,“我為什麼無法動用吾之世界的力量。”
“因為,我才是吾之世界的真正主人。”假面從高空向下俯視王浩,說,“你應該知道,沒有我你什麼也不是。”
“你想怎麼樣?”
假面從椅子上跳下來,一步一步踱到王浩面前,“答應我的條件,我就把力量借給你。”
“什麼條件?”
“我很公平,隻要你一半生命。”假面一字一頓,“白天,你支配身體;晚上,身體歸我。”
“做夢。”
“你隻能等死了。我不過再換一個宿主。”
假面手指在空氣中輕輕一點,空氣像水波一樣蕩開絲絲漣漪。漣漪從小到大,緩緩消失,外面的世界出現了:绯雲的手以一種極慢的速度伸向面具,距離已不足半尺。
一旦面具被摘下,一切就結束了。
“你的時間不多了。”假面像誘惑的魔鬼,“你答應我的條件,我讓你成為至高無上的存在。”他呲着牙,嘴裡有股腥味,“你隻有一次機會。”
王浩心中糾結難定:沒有别的方法嗎?必須付出一半生命,才能換取活下來的機會?難道隻有屈服麼?
“說啊。”假面的吼聲響似滾雷。
吾之世界不斷回蕩着假面的吼聲。“說啊,說啊”
“你在猶豫什麼?”假面大吼,“你真的會死!”
“我”
突然,王浩心底迸發出一股不屈的意志,就像咆哮的火山,夾雜着憤怒與暴虐。憤怒和暴虐翻湧起來,吹氣球一樣把王浩的身體吹大,成了高大的巨人。
假面渺小得如同一隻螞蟻。
“去!”
王浩一把捏住假面的脖子,狠狠砸在地上。
假面暈了過去。
王浩重新掌控了吾之世界。他睜開眼,绯雲的手已經摸到了面具。
王浩一笑,僵硬的右手動了。一拳輕飄飄地落下,打在绯雲肩膀。绯雲騰騰騰地後退,門檻上絆了一跤,一屁股坐在房間裡。绯雲眼裡都是驚恐,“你”
“說出你知道的一切。”降服了假面,王浩的思路清楚起來,“我們之間或許有誤會。”
“我跟你沒有誤會。”绯雲雙手在地上一撐,向房間後窗躍去。
王浩身體一晃,到了窗邊,抓住了绯雲腳裸。王浩手上用力,把绯雲扔在地上。這一下,王浩沒有用太大力量。“告訴我,你為什麼這樣對待小落?”
“哈哈”绯雲緩緩站起來,雙手一合,呈手刀狀猛地向前一刺,“誅心!”
绯雲掌刀一刺,一束刀子一樣的光刺向王浩心髒。王浩一拳打碎了刀光,拳頭餘力未消,打在绯雲胸口。绯雲被王浩一拳打飛,跌落在房間一把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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