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超過十套。”
“你父母是做什麼工作的?”
“普通民營企業家。”
“ok!”殷酥酥滿意地微笑,拍拍手,朝他豎起大拇指,“很好,滿分答案!凝凝子加油!”
費疑舟注視着她面上那絲淺笑,心念微動,便擡起手,拇指指腹輕輕摁住她上揚的嘴角。
殷酥酥不解地眨了下眼,還未等她有所反應,他已傾身靠近,低下頭,在她唇邊印上一個淺淺的吻,蜻蜓點水般輕柔。
“……怎麼了呀?”殷酥酥雙頰隐約發燙,下意識擡手捂住自己的臉,問他。
“沒什麼。”費疑舟眸光悠遠而深邃,緩慢搖了下頭,莞爾,“隻是很慶幸,我終于等到了你這抹笑。”
殷酥酥聞言,心頭泛起甜暖的溪流,伸手握住他的手,柔聲問他:“馬上要和我爸媽正式見面了,會不會緊張?”
費疑舟思考兩秒,略颔首,“稍微有點。”
“噗。”殷酥酥詫異,同時又覺得挺好玩,稀罕道,“堂堂費大總裁原來也會緊張。”
費疑舟撩起眼皮子看她,眸光深邃,低聲慢條斯理地叮囑:“不許笑你男人。”
這個稱呼分明出自她自己的口,如今聽來也教人羞窘得心慌。
殷酥酥臉又不争氣地紅了,垂下眼睫,邊玩着他修長似玉的指,邊自顧自地說:“蘭夏的習俗我都跟你講過,待會兒飛機落地,我爸媽會在外面的餐廳請你吃飯為你接風洗塵,接下來,我們會帶着你馬不停蹄去我幾個舅舅家,見完一大圈,到了晚上,你才能正式回家裡。”
費疑舟眸中始終帶着輕淡的笑意,“我知道。”
殷酥酥心中忐忑,小心翼翼地擡起眼睛瞧他,忽然開口,低聲地試探:“老公,你見過窯洞嗎?”
費疑舟知識儲備量豐富,聞言靜默,思考幾秒後回答:“沒有,但是我知道這種建築。是用土山山崖,挖出的作為住所的山洞。”
聽完他的回答,殷酥酥心頭一時百味陳雜。
他是家境優渥的天之驕子,對窯洞的認知僅停留在書本上的寥寥數字,但那些文字所不及的貧困辛酸與苦難,卻是她最真實的成長環境。
最初,她從潛意識裡排斥着他走進她内心,走進她的世界,可緣分這種事說不清,到後來,她還是義無反顧地愛上了他,愛上了一個和她身處兩個空間與維度的,高高在上不染纖塵的他。
現在,他闖進了她的心,就要真正走進她的蘭夏,走進那片黃土高原。
她不知道,當那些書本上的景象真正照進現實,費疑舟會對此作何感受,作何評價。
也許會悲憫,也許會憐惜,也許會嫌棄。
從殷酥酥的内心深處來講,她甯肯一直在他眼中扮演精緻的糊星,漂亮的花瓶,也好過帶他回到蘭夏,向他展示在黃土高原上吹着風沙吃着馍馍長大的“蛋娃”。
貧窮落後,土裡土氣,不登大雅之堂……
就在殷酥酥出神之際,乘務組長已經信步而來,臉上挂着職業化的甜美微笑,提醒道:“費先生,費太太,我們預計半個鐘頭後落地蘭夏盤龍山機場。飛機即将開始下降高度,請二位系好安全帶,不要離開座位。”
殷酥酥回過神,笑着向空姐組長說了聲“謝謝”。
為防止颠簸途中出現意外,乘務組人員收走了桌面上的所有點心飲品,施施然離去。
殷酥酥檢查了一遍身上的安全帶,思索片刻,咬咬唇,還是點亮了手機屏,在相冊裡翻找起來。
不多時,費疑舟正平視着前方想事情,視野裡倏忽映入一隻纖白的手,每粒指甲蓋都呈現出健康的淺粉色,捏着一隻手機。
顯示屏亮着光。
費疑舟目光落在屏幕上,看見,那是一張照片,明顯不是專業人士攝制,畫質不清晰,取景構圖沒什麼講究,随意得趨于拙劣——藍藍的天空,白色的雲朵,黃色的土窯洞,還有兩個扛水泥袋的男人。
他們年紀都在五六十歲上下,膚色黝黑,頭發花白,被沉重水泥袋壓彎了脊背,皴裂的嘴唇叼着一卷葉子煙,衣衫滿是泥污,陳舊而髒破,正和對方談笑,眼尾處的紋路密集而深,不知經受過多少歲月風霜的鑿刻。
“這就是窯洞。”姑娘的嗓音輕柔響起,帶幾分腼腆與不安,跟他解說,“去年我二舅的兒子在城裡賺了點錢,回老家給二舅和二舅媽箍了新窯,這張照片,是施工的時候我二舅媽拍了發給我媽媽的。照片裡的兩個人,這個是請的工人,這個就是我二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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