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苗拿着珠子直奔主廳,卻在路過卧房時看到她門前有個人影停留。
那一抹瑩亮的藍色還是很好辨認的。
白苗閃現到他身後:“鲛人,你在這幹什麼呢?”
雖然她聲音不大,鲛人還是身體微微一顫。
他轉過來時目光訝異而憂慮。
可就在看清她的那一刻,鲛人立刻轉憂為喜。
白苗笑笑:“你醒啦,感覺身體怎麼樣?是找我有事嗎?”
鲛人紅着臉點點頭:“我已經好啦,沒什麼事,本來想着主人出門一看見我就不用擔心啦,沒想到主人不在卧房。”
白苗微微有些驚訝,但随即露出欣慰的笑容。
“好了就行,我去主廳找白澤問點事,你要一起嗎?”
鲛人樂得跟着她,就點點頭當起小尾巴。
不出一分鐘,他們三個都坐到主廳的方桌旁。
白苗拿出珠子,簡單說起現在的情況。
可即便博學如白澤,也說沒見過這登仙珠。
但她抱出一本磚頭厚的大書:“姐姐你仔細想想在哪見過,告訴我那地方有什麼,我應該能找出來!”
白苗被這大部頭驚到,一看白澤都如此有毅力,也撓撓頭開始努力回憶。
前世她見到這登仙珠是在打副本的時候。
當時她太久沒參與遊戲,是被系統強行拉進去的。
所以那副本的名字,她到現在也說不上來。
隻記得有一座恢宏氣派的宅子。
那裡日常會有很多人進出,并不完全是封閉的私人府邸。
至于那些進出的人……
有啼哭的嬰孩,有行路不便的老人,還有傷殘的青年人。
對了,那是一家醫館!
白苗想到這些,立刻把消息提供給白澤。
而白澤把大書翻得嘩啦響,沒多久就給出結果。
“姐姐,帶醫館的副本有四十九個,但你還得想想别的,我們也好再做篩選。”
白苗點點頭,捏着下巴苦思冥想。
過了會她一拍手:“大夫平時不露臉,總在帳子後邊給人看病,問診的地方供着很多神牌,好像是個祠堂。”
白澤聽完幹脆合上書:“那我知道了,是高山君。”
“高山君?”鲛人重複着這個名字,“他是偷了脈望東西的妖怪嗎?”
白澤思索着搖了搖頭:“據我所知應該不是,高山君喜歡求仙問道搜羅奇珍,妖品還算過得去,幹不出偷盜這種事。”
鲛人嘀咕:“那他和脈望算半個同行呢。”
白澤點頭繼續說:“如果登仙珠在他手上,八成是他跟誰買來的,畢竟他家底雄厚,喜歡的東西向來都是用錢砸。”
出于嚴謹,她又補充道:“但也不好直接下定論,如果他看上登仙珠卻求而不得,花高價請人竊取,也不是沒有可能。”
白苗仔細聽完白澤的推斷,有個計劃在心裡慢慢成型。
那就是此行除了要取回登仙珠,她還想順藤摸瓜查查當年傷害脈望的到底是誰。
畢竟搗毀煉丹堂絕非易事,但那些人一舉達成目的,肯定是早有預謀。
脈望剛才也說了,正因為登仙珠被盜,他們最終才得逞。
那就不得不讓人懷疑,這兩者存在什麼關聯了。
如果真像她之前猜的那樣,有誰刻意煽動人類和妖怪之間的矛盾,那在遊戲降臨後将是一顆定時炸彈。
她要盡早做打算,才能在危險發生時保護家人。
于是白苗當即表示:“不管怎樣,我們先去會會他。”
可她又想起前世打副本是混過去的,便問白澤:“有這個副本的更多資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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