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家中,袆樊便朝着裡屋走去,袆檾将長弓擺在架子上後也跟了進去,看見袆樊将靴子踢在兩邊,他上前将鞋子撿了起來放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袆樊看了看身後的父親,蠕動着身子坐了起來。
“樊兒啊,那個啥你”袆檾結結巴巴地說着。
“爹,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看着袆樊一臉認真的樣子,袆檾用手抓了抓臉,又撓了撓頭。
“真的沒事?”
“真的,對了爹你剛才那一下磕着了,可嚴重,快看看。”這是袆檾才想起原先的傷口,掀開那包紮的布條,先前冒出的鮮血已經在傷口上結成一塊塊暗紅色的血塊,而那被刮傷的傷口有些紅腫,袆樊明白這是受傷的傷口又收到寒風的吹有些許凍傷了,若是處理不好整塊肉會爛掉,倘若再嚴重些會爛到骨頭那時便是難救,随即他跳下床,進了竈房端出一盆溫水,用毛巾打濕輕輕的擦拭着那滿是血塊的皮膚,看着觸目驚心的傷口袆樊心中很不是滋味,若不是他執意想上山看看父親也不會因為擔心而跟着上山也不會因此受傷了。
他一時失了神毛巾的纖維帶着血塊又将傷口撕開了一道口子,伴随着劇烈的疼痛袆檾的手臂抽搐了一下,就這抖動讓袆樊回過神來,看着那傷口又重新冒出鮮紅的血液他一下便慌了,袆檾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孩子,若是難過便哭出來,不必硬撐着,想必大黃也不想看到你這副模樣。”
“爹,對不起。”袆樊委屈地撲在袆檾的懷裡。
李菊馨聽到聲音,順着聲響從外屋走了進來,看着相擁的父子正欲上前,突然看到袆檾裸露的手臂,那傷口上的血不停的冒着,血液順着手臂滴在地上,如今已有一小灘了,李菊馨連忙走進屋内。
“這是怎麼搞的,莫不是遇到野獸了?”
“娘,都怪我,若不是我爹也不會傷的這麼重。”袆樊看了母親一眼說完便又哭了起來。
李菊馨看着袆檾,袆檾沖着她試了試眼色,李菊馨不知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她也猜到大黃應該已是兇多吉少了。
“好了好了,沒事沒事,來擦幹眼淚,你再哭,你爹的傷可又要重上幾分了。”聽到此話袆樊平息了一下心情慢慢地退到一邊,李菊馨也拿起了毛巾浸着溫水将血塊一點點化掉。“樊兒,去把你爹的金瘡藥拿來。”
“好。”袆樊快步出去,回來時手裡拿着一小瓶藥,李菊馨接過藥瓶,将裡面白色的粉末一點點地灑在那傷口上,袆檾疼的龇牙咧嘴,李菊馨一巴掌朝着他另一邊肩膀拍去。
“你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連個孩子都帶不好,還給自己弄的一身傷,得虧樊兒沒傷着,不然看我怎麼教訓你。”
“夫人,你看我這都傷成這樣了,你就别訓我了。”看着袆檾嬉皮笑臉的樣子,李菊馨手上的力道重了幾分,原先是疼的龇牙咧嘴,這麼一用力,那表情簡直就是不忍直視,在一旁看着的袆樊也笑出了聲,看着袆樊笑了,袆檾也笑了起來。
“笑,一老一小的沒一個讓人省心。”
袆檾拉着李菊馨的手“還是我家夫人最體貼。”
“是啊是啊,娘最好,娘是天底下最好的母親。”袆樊見狀也上前拉着李菊馨的衣襟笑着說道。
看着兩人的模樣原本一臉擔憂的她也笑了出來。“好了好了,呐藥敷好了就别亂動了,你也該去看看你的若兒了,她可是照顧那孩子照顧了一天了。”
“也是。樊兒你要去嗎?”
“好。”三人走出房間,朝着旁邊的屋子走去。
進了門就看到李若若正坐在床邊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湯勺,正從桌上的碗裡舀出羊奶喂給懷裡的嬰兒。
“爹,你們回來了。”
“嗯,照顧一天感覺如何?”
“爹我跟你說他今天尿了我一身。”
“哈哈哈,看來也是個皮娃子,長大以後少不了惹麻煩。”
“不會的爹,我感覺他以後肯定是個乖孩子。”
“是嗎,若兒這麼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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