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圖劈頭蓋臉、絲毫不留情面,聽得俞酥都有些不忍心了,她低咳兩聲,勸道:“爸,在醫院裡,不比在家,還是要小聲一點,吵到其他病人,總歸也是不好的。”
俞天圖偏頭冷哼了兩聲,不耐道:“趕緊說吧。”
何秩感覺自己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在刺痛對方,也在刺痛自己,他有些艱澀地開口:“我母親是聽聞覺覺以前有好色的品性,卻和我現在有着親密的關系,她懷疑覺覺,所以想要用這種方式檢測他……”
俞天圖将手中的杯子狠狠摔到床頭櫃上,猛得站起身:“檢測什麼?綁架、還下藥,這叫檢測?狗屁檢測!她有這個資格檢測我兒子嗎?誰給她的權力,這叫犯法知不知道!”
“我看她不是想檢測,就是想害小覺!她清不清楚她這麼一來會把我兒子身子都弄廢掉啊!”
“别弄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就是見不得我兒子好!”
俞天圖越說越氣,胸膛不斷起伏,俞酥趕忙繞過來扶住他,替他拍着後背。
何秩低着頭,目光落在俞覺的臉龐上,他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揪起,俞天圖直白的指責讓他再次看清了事實,也無法再忽視。
俞天圖說的一字不差,他的母親,用那種手段,并沒有像她所說的那樣單純,她對俞覺抱有着不可忽視的惡意。
而這些惡意,不是因為俞覺本身,而是因為,他對俞覺的情感。
是他牽連了俞覺,讓俞覺遭受了今天的無妄之災。
他心頭似在滴血,臉色幾近凝固,他沒有絲毫否認:“伯父說的沒錯,是母親,是……”
是他的感情和存在導緻了今天,他總是不願意接受,卻還是要面對這一點,是他給俞覺帶來了痛苦。
“是我的錯誤。”他說得艱難,自我審判中,這些話像是他對自己的淩遲。
俞天圖冷眼瞥着他:“很好,還知道不推卸自己的責任,我告訴你,你和苗菀身為母子,她做的事,你也得給我擔着!”
“更何況,如果不是因為你,小覺根本不會被那種狠毒的角色盯上!”
俞天圖又重複了一遍,又像是一擊重拳,猛地錘在何秩的胸口上。
他這樣吼斥着,态度又極其差,無論說了什麼,一般人都會有些惱怒的。
可何秩的姿态卻是前所未有的低,他淡聲應下俞天圖的指責:“我明白。”
俞天圖吼出這些,情緒平複了一點,他坐回去:“所以呢?打算什麼時候放過我兒子,主動離開他?”
何秩蓦得攥緊了拳頭,他聲音有些顫抖:“伯父,我會好好處理這件事,給覺覺,給你們一個交代。”
“但是我,不想離開他,我沒辦法接受……失去他。”
俞天圖笑了,笑容有些嘲諷:“離不開?何秩,你說這話不感覺心虛嗎?說什麼離不開啊,當年還不是走得幹幹淨淨?”
何秩的指尖深入手心的肌膚中,手掌和指節都被他握得幾欲斷裂出血,他也沒有感覺到絲毫疼痛。
俞天圖所提到的這件事,是他這重生前後近十年裡最大的痛楚。
他當年實在太過天真與弱小,輕易聽信了苗菀的謊言,出國後才驚覺被斷了一切與國内的聯系,等他不久後找到機會回來時,
俞覺已經不是他的俞覺。
這是他難以抹消的噩夢,是他午夜夢回每每夢到時都會驚出一身冷汗的現實。
直到現在,俞覺回來了,他依舊沒有擺脫那樣的夢魇。
“當時我母親騙我說生了急病,可能回天乏術,我走得有些急,所以像是不辭而别。”
何秩閉上眼,“母親并未生病,隻是那邊的公司出了點問題,她又一直想讓我出國進修,希望我一邊修學,一邊替她穩固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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