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中地委決定成立一個以杏花丶李毛、陳美麗、老魏為主要成員的漢江小隊,專門截獲漢江上往來的官方貨船,除了供給遊擊隊,多餘的還支援陝南軍區的十九軍。
這天,漢江小隊根據漢中地委傳來的情報,将有一隻裝有生活用品的中型船隻将從漢中開往安康。漢江小隊決定在洋縣境内的漢江段動手。漢江小隊有幾隻小型的機動船,上來就圍牆住貨船武力逼停,如果貨船上有反擊,那杏花就該出場了。
貨船停了下來,漢江小隊的人正要上去時,蓋物質的大帆布嘩地落下來,裡邊竟是美式裝備的國軍,漢江小隊成員趕緊卧在船上反擊。杏花一個側卧射擊,連續幹了五個。這時一隻快艇從後邊上來,船上的歐陽曉旭單跪甲闆上,隻見彈殼跳落,小隊成員數人被爆頭。杏花趕緊纏上歐陽曉旭,老魏則指揮大家撤退。
杏花和歐陽曉旭你來我往鬥了幾十個回合,誰也沒傷到誰。杏花見隊友都已撤離,這才叫開船的追向老魏。歐陽曉旭驅船過來大罵貨船上的國軍,“你們還他媽是不是男人,觀戰呢?眼睜睜看着人家撤退不追。你們手中的沖鋒槍是燒火棍嗎?″
“這主要賴你沒把她幹掉,我的兄弟都有妻兒父母,這幾個我都沒法交交待,還沒真正上戰場死這值嗎?”
歐陽曉旭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她叫開船的追上去。
“姐,你不怕死我怕,現在一個人追上去不等于送死嗎?″
“怕你就上大船。″
那駕駛員果然上了大船,歐陽曉旭操縱快艇追了上去。
此時漢江小隊己将機動船藏在一片蘆葦中,準備上岸回營地,萬沒想到歐陽曉旭一個人追了上來。隻見她一手操縱方向盤,另一隻手持槍射擊,動作非常利索。
杏花在岸邊利用蘆葦掩護,奔跑對擊歐陽曉旭。一時白白的蘆花被打得四處亂飛,除了陳美麗,其他隊員則迅速脫離了子彈射程範圍。
陳美麗的槍法也有杏花的六七成,她和杏花互相配合向歐陽曉旭發起挑戰。歐陽曉旭被激怒了,帶足彈藥棄船上岸,三人就在幹蘆葦蕩中追逐,那時的漢江河兩岸沒有别的,隻有蘆葦。三人躲貓貓似地追逐了約一公裡,杏花子彈打光了,歐陽曉旭以為機會來了,殊不知杏花還有短箭,沒有防備的歐陽曉旭手上便中了一箭。她頓時惶恐了,趕緊往回退,仗着有充足的子彈,料定杏花不敢死追,最後終于上了船,向漢中狂逃。
曾一生被我方成功營救一事引起了南京保密局的高度重視,副局長毛人鳳(軍統時戴笠也是副局長)派沈醉來漢調查。這沈醉十九歲便建功,是個角色。
沈醉到漢後立即來到鐘樓,以此為中心點在五百米開外細細走了一圈,結果還真有發現,在西北方向揀了一顆空彈殼。原來銀秀嫂那天撤離時揀了彈殼,但由于匆忙還是有所疏忽。沈醉當然能認出這是狙擊步槍的子彈殼,而且是美式貨,遊擊隊或漢中地下黨不會有這東西,唯一可能的來源是軍、警、特。沈醉又走訪了當時現場的幸存人員,知道有一陣并沒槍響而人紛紛倒地的事。原來是裝了消音器的狙擊步槍,這種槍也就是抗戰勝利後才由國外引進的。沈醉再次把目标縮小到中統漢中站、保密局漢中特别站、西北偵聽站三家單位。由于沈醉手裡有尚方寶劍,三單位不管情不情願都得配合調查,結果是西北偵聽站一年前引進了三支這種款型的槍,分給銀秀嫂三人專屬使用。程慕頤立即找來銀秀嫂等三人。
“陽曆12月2日這天,你們三個都在站裡上班嗎?準确地說中午一點前你們三個都在站内嗎?″沈醉輕聲問。
“銀秀嫂請了病假,張溫事假,朱厚道上班,但十一點便溜出去了。″程代為回答。
“你們槍裡子彈如何管理?″
“發槍時配了一百發子彈,執行了幾次任務,具體也沒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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