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女帝的衣服?”李星雲的目光落在長裙上,眉頭微皺。
妙成天低頭,不安地撚着衣角,點了點頭:“是的,這是女帝的衣服,花婆婆讓我們燒掉。”
“燒掉?”李星雲掃視兩人,疑惑地問,“這是孝服嗎?”
妙成天和玄淨天同時點頭。
李星雲沉默片刻,輕歎一聲:“女帝昨天是去祭奠岐王嗎?難怪她會穿白色衣服,我還以為她隻喜歡紅衣呢。”
妙成天擡起頭,眼中帶着笑意:“李公子怎麼知道女帝喜歡穿紅衣?”
李星雲有些尴尬,咳嗽兩聲說:“每次見到她,她都穿着紅衣。”
玄淨天美眸含笑,看着李星雲。
李星雲受不了兩人的目光,趕忙找借口離開:“那什麼,我去其他地方轉轉!”
剛走出兩步,妙成天挽留道:“李公子!等等!”
李星雲回身問道:“怎麼了?”妙成天猶豫了一下,才開口:“昨天女帝穿孝服不是去祭奠岐王,其實岐王下葬時,女帝并未穿這些。”
李星雲皺眉問:“那是為什麼?”
妙成天目光複雜地看着他,良久才開口:“昨天是李公子的忌日,幾個月未見的女帝突然讓我們準備這些,李公子明白了嗎?”
李星雲一愣,目光轉向女帝寝宮方向,眼神逐漸柔和。
封閉的心房仿佛被觸動,緩緩打開。
這時,花婆婆的聲音傳來:“妙成天,你們怎麼還沒燒完衣服?既然李公子還活着,等你們燒完衣服,就去岐王墓把李公子的衣冠冢撤了!”
李星雲看向不遠處佝偻着身子的花婆婆,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深思熟慮後,李星雲開口問道:“花婆婆,女帝真的為我立了衣冠冢嗎?”
花婆婆點頭确認,“是的,若非我出面勸阻,女帝甚至想将你的遺體從皇陵中帶出,那将是對皇室的大不敬。”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誠懇,“李公子,女帝的心意你應該明白。我隻希望你能去看看她。”
李星雲默默點頭,這才回憶起昨天岐王墓旁似乎還真有另外一個小土包,當時也沒在意。
想了想,擡腿向寝宮走去。
妙成天帶着玄淨天走到花婆婆身前,語氣恭敬的問道:“花婆婆,我們這麼做,女帝會不會生氣?”
花婆婆看了兩人一眼,說道:“就算女帝生氣,要殺了老身,老身也要這麼做,怎麼你們怕了?放心,到時候老身隻會抗下一切。”
妙成天趕忙道:“花婆婆,您誤會了,主要為了女帝好,我們姐妹萬死不辭。”
“哎,該做的我們都做了,現在隻能看那小子了。”
寝宮門外,
李星雲小心翼翼地探頭向内望去,隻見女帝仍坐在凳子上,神情呆滞,面前的湯碗絲毫未動。
當她的目光落在李星雲身上時,她冷冷地問:“你不是走了嗎?還回來幹什麼?”
李星雲并未躲避,而是滿面笑容地走進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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