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覺到了?”肖矣見柳伶幺的目光似乎在往兩邊掃描,輕聲地問道。
柳伶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你想幹什麼?”肖矣感覺出來了,柳伶幺确實想做點什麼。
“他們在車兩邊,隔得有點遠,但是他們跑得好快呀!”柳伶幺說,“對了,是他們嗎?”
“是的,”肖矣說,“他們一個叫白中左,一個叫白中右。”
柳伶幺興趣地敲着車窗說:“那太好了,你别停車,把車窗放下來,我去會會他們。”
肖矣讓車輛略略減速,然後說:“不用這麼幹,我們停下來,他們也就停下來了。”
她轉頭盯着柳伶幺再一次問道:“你想幹什麼?”
“抓一個過來跟他商量一下。”柳伶幺的手指還在敲擊着車窗。
肖矣噗嗤一聲笑了:“有你這麼商量的嗎?你呀,有時候也太野蠻了。”
柳伶幺沒有說話,隻是兩邊感受着,遠距離用意識觸摸着車兩側的遠處跟随的白中左與白中右,她的意識也在跟随他們奔跑。
“你在感覺?感覺到了什麼?”肖矣問。
“感覺他們不像同類,一個是冰涼的,一個是火燙的。”
“是呀,我就是根據這個猜測他們不是地表生物,但是他們确實是同類,隻是他倆分别将自己控制在不同的狀态而已,這可能是一個平衡。”
“什麼平衡?”
“我哪裡知道,才接觸兩次呢。”
柳伶幺敲擊車窗的頻率更急促了:“那你快放下車窗,我去抓一個回來問問。”
“行!”肖矣說,“不過,你說‘抓一個’,表示你感覺到兩人一起抓沒把握是吧?”
“是的,他們相隔太遠了,而且抓這個時,那個可能跑得更遠了。”
車窗緩緩地放了下來,才放到一半,柳伶幺像隻章魚,身子一伸一縮,就鑽了出去,轉眼消失在火州城郊外晨霧迷蒙的林間道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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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于肖矣車輛右側的白中右,正在林中跟随着車輛奔跑着,當他發現車輛慢了些,也跟着減了速。
他正在感覺白中左的意識,以确定是否向中間靠攏,卻發現一個灰蒙蒙的身影向他襲來。
不等他做出任何反應,他就被撲倒了!
緊接着,他的雙手被絞到了一起,被什麼人的一隻手緊扣着,拖向了還在前行的車輛。
這時的車窗完全放了下來,肖矣卻并沒有朝這邊看,她的注意力在左邊,提防着白中左趁機靠近,從她的車裡把被罩住的現眼包搶走。
一陣烈風襲來,柳伶幺拽着白中右從車窗擠了進來。
她人還未落座,手就已經将座椅放倒,兩人一起順勢滾到了車後座。
“哦靠,這麼燙?”她說。
肖矣眼睛盯着前方,不緊不慢地說:“沒事,他哥來了,讓他上車來降降溫。”
果然,當肖矣将車緩緩停下來時,搶到車前方的白中左已經繞到了柳伶幺這邊。
他邊拉着車門邊叫道:“放他下來,放他下來!”
肖矣下了車,走到他的身邊,本想拍拍他,感覺寒氣太重,又收回了手:“你還是上去聊吧,我這朋友是個暴脾氣,我可勸不動她。”
白中左瞪着肖矣問道:“她想做什麼?”
肖矣後退了半步:“她隻是想跟你們聊聊。”
白中左愣了愣,似乎在思考着什麼,然後無奈地說:“好吧,你讓她千萬别亂來。”
“隻要你們别亂來,我就能讓她别亂來。”肖矣有些滿意地笑了,“上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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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繼續往前開。
柳伶幺一手摟着白中左,一手摟着白中右,坐在後排的座位上。
她感覺像是夾在冰與火之間,一邊被凍得手腳冰涼,另一邊卻像被烤熟了一樣。
不過對于她來說還算承受得住,隻是一時有些不适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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