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深知亡命之徒不會畏懼死亡和酷刑,活得如行屍走肉,所以略施小計讓他們看到希望。
如久旱逢甘霖,隻要讓他們信自己有機會站在光裡,他們就會死心塌地為你所用。
“雄主,你清楚伊文·柏谙罪孽深重,釋放他對那些受害者并不公平。”安爾雅嚴肅地說。
“我知道。”唐煜坐直身子,俊美的臉上多了幾分正色。
唐煜認同安爾雅的話,他同樣不想受害蟲長眠不起、罪蟲逍遙法外,可眼下之事并不能一概而論:“罪蟲死不足惜。同樣的道理,就算他們死了,解恨的也隻是我們這些毫不相幹的蟲,那些被運送到星盜手裡的雌蟲和蟲崽照樣過着朝不保夕的生活,他們在痛苦中掙紮,苦苦等待有朝一日能夠獲救。”
“安爾雅,死幾個綁匪蟲對受害蟲的處境并無改變。”唐煜笑了笑,指尖輕輕敲擊着嬰嬰渾圓的腦袋,“與其費力處死、打草驚蛇,不如讓他們發揮最大的用處,将功折罪,把星盜和罪魁禍首連鍋端,也好找回失蹤的蟲。”
安爾雅沉默良久,他并不是不懂得變通的蟲,隻是唐煜的話中有幾分是為受害蟲、幾分是為伊文尚未可知。
不怪安爾雅不信唐煜,而是蟲族壓根沒有會關心不相幹雌蟲死活的雄蟲。
“雄主自己做主就好。”又是冗長的沉寂,安爾雅垂目,妥協道。
越是和唐煜在一起久了,他便越是能感受到雄蟲身上的那股不受控制的氣息,這是一隻有着自己理想和目标的雄蟲,和那些隻知道享樂的草包雄蟲不一樣。
慕強是刻印在蟲族基因裡的本能,安爾雅一方面覺得這樣的唐煜若即若離,一方面又禁不住被他身上的特質所吸引。
他決定相信唐煜,并用自己所擁有的一切來縱容他,待他站在更高的位置,有了更廣闊的視野,屆時不管是去是留,都依着他。
“安爾雅,我答應你,等一切塵埃落定後,将罪蟲的生死交由法律裁決。”唐煜何嘗不知軍雌的心結,輕聲做出保證。
“好。”安爾雅笑着擡起頭,答應過後又不放心地叮囑,“柏谙公爵不是好蟲,為達目的什麼下三濫的手段都使得出,您千萬要小心行事,絕對不能拿自己的安危冒險。”
“我這邊不會有事的。倒是雌君你,戰場兇險,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唐煜又何嘗不是放心不下安爾雅,隻可惜軍雌在為蟲族打仗,他不能任性讓他留在安逸之所。
“對了。”唐煜突然拍上自己的額頭,話鋒一轉,“你那個叫舂冀的屬下蟲品怎麼樣?”
“雄主問這個做什麼?”安爾雅的情敵雷達滴滴作響,在搞懂雄蟲目的之前,不肯輕易作答。
“沒什麼。”
唐煜下意識回答三個字,想了想又果斷放棄掩飾,欲止又言:“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就是那名剛剛成年期覺醒的雄蟲筏希諾,他是隻單純的蟲,加以引導,以後會是個很好的雄主。”
原來是這個意思。
安爾雅不露聲色地笑了笑:“舂冀隻是傻了些,蟲品沒問題。”
“哦。”唐煜放了心,正欲再跟安爾雅閑談幾句,屏幕另一端突然大亂。
“上将!有星獸闖入營地了!”卞恪焦急地聲音遙遙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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