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蔣南玉還沒有醒。璃川下了樓,發現何維已經在吃早餐:“璃川,早。”吳媽遞來一份早點。
璃川剛要動筷子,吳媽在何維的眼神示意下,連忙更換了一套餐具。等何維走後,璃川問保姆:“你好,剛剛為什麼更換餐具?”
“剛剛那套餐具是何琳小姐專用的。”吳媽說着開始收拾桌面。
璃川覺得這個男人,越來越複雜,自己有點看不懂了。她環顧四周,看着屋子裡的蜥蜴、鋼琴、院子外面種的花花草草。“其實這個女孩子,應該已經恢複正常了吧。”
“你在看什麼?”蔣南玉悄無聲息地站在她的身後。
“南玉,你醒了?”璃川走過來摸了摸她的額頭。
“吳媽,她為什麼在這?”蔣南玉抗拒地掙脫她的手,跑到廚房。
“小姐,何總說,璃川小姐最近會住在這邊,直到您的病好了。”吳媽倒了一杯牛奶遞給蔣南玉。蔣南玉不接,很是跋扈地看着璃川,慢悠悠走了過去:“你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對何維的想法,記住,他是我的。”
“南玉小姐,我想你誤會了。我是被逼才留下的。而且我是為了你的病才。。。”璃川解釋着。
“夠了,我沒病,晚上我會和他說的。你可以走了。”蔣南玉坐下,吳媽将早點端過來。璃川看着吃早飯的蔣南玉,心裡開始觀察:“這女孩,和之前見到的完全不一樣。是雙重人格嗎?”
“你在想什麼?”蔣南玉盯着璃川,目光很是蒼老。
“為什麼她看着我,有一種老人的慈祥?”璃川心想着,頭皮一陣發麻。
“璃川小姐,請你離開。”蔣南玉說。
“哦,好。”璃川朝向卧室的方向走去,走了兩步,她的職業病開始控制住她的腳步,她轉身,“南玉小姐,僞裝得很辛苦吧。”璃川說。
“你說什麼?我沒聽懂。”蔣南玉的表情語氣絲毫不變。
“你一直在重複說一件事,你沒病。大家都以為是反話,但是事實上,你就是正常的。我說的對嗎?”璃川說着。
“你這個心理醫生,應該自己去看看病。”蔣南玉繼續自顧自地吃着飯。
“你為什麼要演戲?”璃川繼續刺激着她,“外婆,我好冷,外婆我餓了,外婆你别打我。”蔣南玉聽着自己的秘密被扯開,當衆羞辱,她慌亂地看着這個女人,手裡拿着的餐具摔落一地:“你知道了什麼?”
“别緊張,我隻是了解了你的童年。你小時候沒得選,被虐待被孤立,逐漸自閉,變成了問題兒童。後來何維把你帶回來,愛你照顧你,把你的病治好了。”璃川慢慢說着,“你把他當做爸爸,也當做媽媽,我說的對嗎?”蔣南玉聽着她的話陷入深思。
“南玉,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子,你很清楚,你隻是缺愛了。而何維給了你多重的愛,父愛母愛或者。。。”璃川意識到說錯話,沒繼續分析下去。
“或者男歡女愛?”蔣南玉已經淚流滿面。這些年,她被保護得很好,但是一提起江南小屋裡的外婆,她還是輾轉不能眠,哭泣不能言。
“南玉,你需要正視自己的感情。你還小,十七八歲甚至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很容易喜歡上一個人。為了所謂的愛情奮不顧身,執着糾纏。但是這不正常,對你來說,你還有很多嘗試的可能性。放棄這個困住你的城堡,你會得到屬于你的全世界。”璃川拍了拍她的肩膀。
“屬于我的全世界?那你告訴我,爸爸媽媽在哪裡?”蔣南玉問。璃川想到關于南玉父母這塊的信息,一時語塞。
“是吧,他們去哪裡了呢?現在他們都還沒回到我身邊。城堡雖然困住我的自由,但是裡面有我的王子陪着我。我不孤單。我隻需要清理闖進我城堡的人。”蔣南玉目光冰冷,看着璃川。
“南玉,他不是你的王子。我現在覺得他在害你。你清醒一點。我是來幫你的。”璃川看着執着的蔣南玉。
“别說了,我累了。”蔣南玉躲閃開璃川,跑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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