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着漫長的隊伍,直到夕陽西下時分,方皓和清兒才擠到了城門入口處。看着那些表情無比嚴肅的穿甲護衛,被擠到滿頭大汗的方皓,下意識地想要謾罵兩句,卻又很快地止住了,變成了一陣苦笑。
城門口各放着兩張長桌,一旁還站着幾個負責檢查包裹的壯漢,那些壯漢手裡拿着嬰兒手臂粗壯的木棍,每人腰間别着的是一塊制式統一的漆黑令牌。
這樣的裝扮,這樣的氛圍,想要在喧鬧與擁擠中,維持一份秩序,已然足夠。因為沒有誰無視那漆黑令牌背後所代表的勢力,更不敢違背這長安城裡的規矩。
隊伍悠悠,終于輪到方皓與清兒二人。長桌一旁,一個師爺模樣的打扮的文士看到方皓額頭上的紅色布巾,冷冷問道:“這傷口怎麼回事?”
“乃是一個不小心,碰了壁所緻……”方皓不得不小心應對,解釋道。
“年紀輕輕,眼神不好使……”手持木棍的壯漢打趣道,“長安的牆壁厚實,你小子可别撞壞了腦袋。你們兩個小家夥,拿的包裹不小,莫非是搬家不成?莫非這裡面有不少寶貝……”
說話間,壯漢示意清兒将包裹解下,然後用木棍将桌上的包裹挑開,露出了裡面的物件。很快那壯漢就失望,因為無非是一些毯子被褥瑣碎之物,莫說金銀珠寶,便是銀兩都找不到一小顆……
那壯漢轉過頭來,看着清兒手中的紅色花紋匣子,眉毛挑起問道:“盒子裡面是什麼?打開來看看?”
清兒将那個匣子緊緊抱在懷裡,神情緊張說道:“這盒子不能給你看。”
“哦?”那壯漢本來冷下的心又重新熱了起來,他嘿嘿一笑,咧開嘴的模樣極為猖狂,“看來盒子裡果然是寶貝咯。”
方皓趕忙走上前去,拉過那壯漢的衣服袖口,然後不露聲色地遞過一張銀票,銀票面額不大,他賠笑說道:“大爺,别和小丫頭一般計較。我們鄉下來的,沒見過世面,這盒子裡不過是一些胭脂水粉,小丫頭哪見過這樣的稀罕,自然寶貝得不得了。”
那壯漢低頭瞥了一眼,發現銀票之上寫着一個貳字,他冷笑一聲,然後面無表情地用手指夾住銀票,手輕輕一抹,那張銀票就落入袖中。動作之流暢,速度之快,便是方皓也咂舌不已,這顯然是經過日積月累的錘煉下的一門絕技。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看着如此懂事與上進的少年,壯漢哈哈大笑,說道:“原來是一些胭脂水粉,不看也罷。俺們長安城别的不多,胭脂水粉,絕對是天下有名。”
“不過話說在前面,進了長安城,就要守長安城裡規矩。白日裡,街頭陋巷,絕不能見兵刃。”
方皓聽着心頭一凜,臉上卻是極其自然,笑道:“大爺說的哪裡話,我們來洛陽就隻是為了做個小本買賣,和氣生财。”
壯漢拍了拍方皓的肩膀,贊許說道:“不錯。算你小子有眼力見。”
方皓轉過身去,解開自己背後的包裹,笑容裡滿是淡定。他的這個小包裹裡面隻有幾件換洗的衣裳,還有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唯一值得注意的,便是那本他鑽研多年,卻還是沒能看出究竟的那本沒有封面的舊書。
壯漢拿過那本舊書,随意翻了翻,并沒有什麼發現,他掂了掂書本,笑容怪異道:“這本書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玩意兒,大爺若是感興趣,送給大爺便是。”
聽到這話,壯漢一把将書扔在桌上,頗為嫌棄道:“我要這本破書有啥用。又不能當飯吃。”
……
不知何時起,殘陽被遠處群山吞沒,城洞寬闊更顯幽靜與狹長,朝長安城内望去,隻見一個發光的洞口。方皓領着清兒信步向前走去,将将邁過城門口,無數的亮光便齊齊傾灑過來,無數的嘈雜聲越來越大,險些将二人給淹沒。
在此之前,趙小虎曾經做過無數猜想,他料想長安城再大,再繁華,一百個趙家村已經是極限。沒有想到長安城的繁華,遠超他的想象。
眼睛所見之處,無處不喧嚣歡笑。腳下所能達到之地,無處不是人影綽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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