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太辛苦了,袁宗臯想救大明。
一家人一輩子辛勤勞作都買不來自己的田;有冤屈,申訴無門,無人敢敲那登聞鼓,敲了便是九死一生。
湖北安陸也就是因為在王府門前,才稍好些。但先王薨後,也是蠢蠢欲動。
可…大明150年間,暴斃的多位皇帝。這些皇帝們一死,之前做的瞬間就會被摧毀,做的人也會被清算。
袁宗臯神色複雜,不敢看小嘉靖的眼睛,說:“淩時銘輕淺打探便可,直接讓上奏疏。說明内閣和皇宮已達共識。加之多位先帝故事,京都實成囹圄。”
“老朽年邁昏愦,陰雨時,常感腰膝骨痛,精力也大不如前,難耐舟車勞頓。老朽希望能在家中死去,葬在家鄉。請世子念在老臣為王府操勞大半生,成全老朽和家人。”
小嘉靖憤憤站起身,問道:“如果不關心大明,先生會知道那麼多内情?如果熱血已涼,先生敢和我說這些?”
袁宗臯罕見地面露愧色。
小嘉靖繼續不依不饒:
“先生。我會請先生全家來王府長叙,也方便先生住在王府指點小子。有勞了!來人—”
“你,你—”小嘉靖突然強硬地令袁宗臯瞠目結舌。
“先生,縮頭是一刀,伸頭大不了也是一刀。不如為了大明百姓,立德立功立言。我全先生全家富貴,和身前身後名,有何不好?我再苟活得長些,即使死後被清算也清算不到先生身上。”
陸松早已站在袁宗臯的身後,隻要小嘉靖一聲令下,就會控制住袁宗臯。
袁宗臯瞪了小嘉靖許久,突然笑道:“我小瞧世子了。罷了,罷了,還請世子遵守諾言。”
“先生大才,如果我不請出先生,反倒是千古罪人。還請先生見諒。日後,先生家族吃喝供應不愁,待成大事,功名富貴無憂。”
見袁宗臯終于肯幫自己,小嘉靖心有感慨不吐不快。拉着袁宗臯推心置腹。
“先生。我的命運和大明的命運已經緊系。我算是看清了,我要掌兵權,肅清環宇,如果有孩子,便是早早死了,如果沒有,那也不過麻煩點死;我要是事事順從,剁了國有去喂資有,王朝便會迅速衰敗,成為亡國之君。和平不是求來的,是鬥争來的。光我一個人不行,我需要幫手。”
袁宗臯的幫助為小嘉靖适應明朝,插手明朝政事起到了關鍵作用。小嘉靖執弟子之禮和袁宗臯常常挑燈夜談,各有所得。
四天後…
大明正德十六年三月初八(1521年4月14日),京城某處樓閣中。
楊庭和召集親信同黨:“淩時銘的信已經收到。諸君可傳閱。信中提到此子和父母感情笃深,王妃也甚是剛烈。王妃與張太後将來必有一戰。”
毛澄很憂慮:“感情如此深,他願意過繼到孝宗名下嗎?”
楊應奎表示無需憂慮:“他願不願意不重要。這可以之後再議。我們必須選他。朱厚熜最幼,母族不強。其他的皇子已經有兄弟,還有王妃、外戚,孩子也大了。不好控制。”
“我們必須确保皇後是我們的人,防範外戚,控制皇宮才能控制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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