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元知道錢蘊覺得柳炎身體單薄不看好他,想了想說道:“錢叔有所不知,内家拳力蘊其内,和橫煉功夫不太一樣。不如這樣,我們去校場,錢叔找個人和他對練一場好了。
錢蘊點了點頭,領着兩人一路穿行,出了後門就是鎮守府的校場,是鎮海軍平時訓練新兵的地方。離得遠處的就聽見戰鼓聲聲震天響,如同雷霆滾動,應該是營裡正在訓練。
校場不算太大,校場中央有一隊士兵正在訓練陣列,右側一角單獨有三個人,其中兩人在捉對摔角,還有一個在玩石鎖,一看就是練的外家橫煉功夫。
錢蘊領着兩人走了過去,邊走邊說:“這三人都是新近準備編入天策營的,走的都是外家功夫路數,摔角對練的王家兄弟都是剛剛小成入門,那個玩石鎖的已經煉體大成。”
走到近前,他将那個玩石鎖的精壯青年叫了過來。
“李童,你來陪這個兄弟練幾手。”
精壯青年光着上身,一身發達的腱子肉,他看了看柳炎,嘴角微微翹了一下,甕聲甕氣的說:“小兄弟,請!”
柳炎也不廢話,走到近前沖對方抱了抱拳,拉開架勢。
對手也不客氣,直接一記長拳帶着呼嘯的風聲砸了過來。他腳下輕輕一晃,側身躲過了這一記,同時擡腿橫掃。
對手直接躍起到半空閃過,他便跟着腳下發力,躍起一腳跟着飛踢了過去,快如離弦之箭。李童人在半空,已經無法再變換身形。他隻能兩膀架起來封在胸前,就聽“砰”的一聲,人被踢得落地倒退了七八步遠。
「你與李童切磋過程中,領悟了【三腿-踏山】,你的根骨增加了」
幾乎算是被一腳踢飛的李童緩了緩,換了一口氣。下一刻,臉上忽然露出一絲奇怪的表情,再看自己的右臂已經有幾分腫脹。
柳炎看到對方已經傷了,就收了拳架,不再出手,拱手說道:“小弟初學乍練,還控制不好力道,李兄見諒。”
錢蘊見狀上前捉住李童的胳膊,揉捏幾下。
“去找黃老弄點藥敷上吧,這幾日不能動力氣。”
他看李童臉上猶有不服的樣子,闆起臉教訓他:“你這手橫煉功夫還不到家,再打十場也不一定能勝了柳小兄弟一場,更不要說你胳膊已經傷了。”
李童嘿嘿一笑,撓了撓頭,對着柳炎拱了拱手,嘿嘿笑着說:“柳兄弟好身手,李某等傷好了再來讨教”
等到李童走了,柯元立即跑了過來,笑着對錢蘊說:“錢叔,你看看,我沒騙你吧。”
錢蘊點點頭,轉向柳炎:“小兄弟的身手确實不錯。隻是校場切磋不同于戰場厮殺,要留有分寸,學會控制力量也是一種修煉。”
「你聽了錢蘊的話,對武道又有深一層的認識,對力量的掌握更進一步,你的膂力提升了。」
柳炎看着面闆若有所思,是自己領悟錯了,還是系統理解的不對?為什麼是膂力成長了,不管了。他對錢蘊深施一禮,尊敬的說:“多謝錢将軍指點,柳炎自當謹記。”
錢蘊看他誠懇,心想這青年倒是懂禮儀、知進退。當下,就要安排人帶他去中軍錄入登記,柯元立即滿臉堆笑的擠上來。
“錢叔,不用勞煩其他兄弟了,我帶柳師兄去就好了。”
說罷就領着柳炎走了,柳炎跟着他一路把入伍的手續辦完,最後領了一塊腰牌和一套天策營的制式軍袍,算是正是加入了。本來他還打算去營房駐地看看,但是柯元卻把他拽走了。
“這營房今後就是柳師兄的住處了,有的是時間呆在那兒,如今戰事頻繁,今日一别也許明天就難以再見了,你我兄弟投緣,不如再去痛飲一場。”
柳炎架不住他熱情,隻能和他又去了昨天的酒樓,又是熟悉的滿桌酒菜,又是熟悉的雅間。再次坐定,兩人吃喝的卻不像昨天那般猛,大概是昨天真的是餓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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