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阿福的出現,讓袁褀想起了雲山寺七年前初建時的那個由頭——為維德鋼廠中毒事件中去世的工人祈福。
根據當年雲山寺的相關報道,寺裡應該還有專為那幾個工人而立的石碑,但袁褀并未在剛才的一路參觀中見到那塊石碑。于是心下一動,他便追着謝阿福的方向跟了過去。
陳山見袁褀興緻勃勃地走向登高台,他則是有些意興闌珊,環顧四周在園林裡看見一處陰涼的石台,便朝着那邊走去。
此時登高台邊已經站滿了參會者,有些人索性就站在那一覽衆山小之處,與同行者暢談起了未來的生意計劃,仿佛此時他們眼中所見之高度,便是他們項目之高度。
袁褀的目光自人群中掃了好幾圈,才重新找到了謝阿福的身影,他自登高台的另一處小徑走了下去,拐角走進了一個背陰的角落。
袁褀順着小徑而下,拐彎便看見了謝阿福有些佝偻的背影,他此時正站在一處陳舊的石碑前,沉默着為石碑清理着青苔。
從石碑根部的狀态,袁褀判斷這裡應該就是最早擺放石碑之處,這次雲山寺雖然重建擴建,但在建造時并未挪動石碑的擺放之地。
這大概也是謝阿福能徑直找到這裡的原因吧。
隻是當年被用來建廟的由頭,如今卻被放在了人迹罕至的角落。今天、明天亦或是更多時日裡,那已來的亦或是将來的無數遊客裡,又有多少人心裡還記得這件事,又有多少記得此事的人會特意來到這塊石碑處呢。
袁褀走近幾步來到謝阿福身邊,主動幫着擦拭青苔。謝阿福見來人回頭一看,見是袁褀十分意外,因情緒波動甚至還咳了起來。
“袁、袁記者,你怎麼來了。”
“和你一樣,收到了維德集團的要求。”
“我是偷溜進來的。”謝阿福放低了聲音,還咽下去幾聲咳嗽,悶悶的聲音就像是在肺裡打鼓,把謝阿福的臉色都憋青了。
袁褀對于謝阿福沒收到邀請有些意外,畢竟謝阿福是那個建廟由頭的幸存者,也算是最該來雲山寺的人之一了。
但袁褀突然想起,謝阿福此刻還并不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他和維德中毒事件的關系,于是袁褀想了想,明知故問道,“那你偷溜進來……就是為了這個石碑?我看你還幫着清理,是和石碑上的人認識嗎?”
“嗯。”袁褀的問題勾起了謝阿福對這段過去的回憶,黯淡的眸子動也不動的看着石碑上的名字,臉上閃過一絲痛苦和悲傷,“本來,我的名字也應該在這個石碑上。”
“應該慶幸你的名字不在這個石碑上。”
“可是最該在這個石碑上的名字,卻不在上面。”
這時袁褀才注意到,這座為中毒事件去世工人所立的碑上竟然隻有三個名字。可袁褀分明記得,新聞裡報道的明明是四死一傷。
袁褀回憶了下報道中的内容,想起了一個名字,那場事故中新管道焊接工作負責人——班長林大野。
或許,是因為林大野在那場事故中成為了主要安全責任人,所以當時建廟在考量立碑的名單時,并未把林大野的名字放進去。
仔細琢磨也不難理解,畢竟考慮到其餘受害者家屬的心情,或許并不想讓自己遇難家屬的名字,和害他們遇難的人擺在一起吧。
可為何謝阿福卻說,林大野的名字,才是最該刻在這石碑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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