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察懷真親自迎出儀門,見到了細眼大鼻子的完顔歹古。
對方身邊小鳥依人般跟着一個美人,後面還有一群私兵。
“歹古兄弟,什麼風把你吹到長安了?”蒲察懷真呵呵一笑,張開雙臂,“我們兩年沒見了吧?真懷念你帶俺去妙蓮寺遊玩的日子啊。”
他說到這裡,不禁被完顔歹古身邊的美人吸引,忍不住深深看了一眼。
這是個罕見的漢家小美人,年紀不過十五六歲,卻生的花容月貌,風情潋滟,堪稱極品貨色。
蒲察懷真年僅十七,卻已經有一群女人,也算豔場老手了,可這種絕色女子,他還很少見。
這個女子,當然就是雲袖了。
蒲察懷真對雲袖炙熱的眼神,頓時被完顔歹古捕捉到。
完顔歹古張開雙臂,“懷真兄弟,兩年不見,你已經是八品判官了,可喜可賀。”
蒲察懷真笑道:“一個小官值當什麼?不像你有爵位在身,就算什麼也不管,将來也是猛安官的前程。”
話雖這麼說,可蒲察懷真在完顔歹古面前,心中還是有種優越感。
完顔歹古不過一個遠支宗室,和皇室血脈極其疏遠,隻有忠翊校尉的散官虛職,連個實職差遣都沒有。
可是自己,已經是錄事司的判官,掌管半個長安的巡捕稽查。
他爹完顔阿蛤雖世襲四品猛安,也算一号人物,可和自己父親比起來,官位權勢又差了一大截。
不過,蒲察懷真仍然很給完顔歹古面子,對他也很熱情。
因為兩家不但是遠親,完顔歹古當年還帶自己玩兒過,兩人很是投機,算是好朋友了。
完顔歹古笑道:“額在長安,可不止你一個故人。烏古論魁,就是額的大舅子。可是額沒有去他家,直接先來找你。”
蒲察懷真哈哈一笑,“那小弟還真是榮幸。嗯,俺知道烏古論魁,是長安最大的奴隸販子和青樓主人,很是有錢呐。”
完顔歹古的薩薩(正妻)烏古論氏,正是烏古論魁的妹妹。
完顔歹古道:“額那大舅子何止有錢?他還很有門路哩。之前額帶你去過的妙蓮寺,就是他告訴額的。那寺中的歡喜妙女,也是他販賣給上師的。”
“哦?”蒲察懷真頓時來了興趣,“這麼說,你那大舅子和青塘的吐蕃貴人很熟?那俺倒是要見見他了。”
他一邊說一邊帶着完顔歹古進入自己的書房,期間不止一次打量雲袖。
雲袖則是饒有興趣的打量富麗堂皇的蒲察府,目中流光溢彩。顯然,她對于富貴人家的宅院,非常有興趣。
每當看見女真權貴之家奴婢如雲的深宅大院,她都慶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選擇,沒有嫁給李桓那個地裡刨食的漢家少年。
完顔歹古對雲袖說道:“你在客廳等額,額和蒲察郎君叙叙舊。”
竟是直接将小妾晾在外面。
兩人進入書房,完顔歹古直接說道:“懷真兄弟,你喜歡額那個小妾吧?她叫雲袖。”
蒲察懷真嗤嗤一笑,“這麼嬌豔的小娘子,誰不喜歡?可惜被歹古兄弟捷足先登了。”
完顔歹古嘿嘿一笑,“好兄弟有共妻之誼,這也算咱們女真人當年的習俗了。你既然喜歡,就讓給你三天,這三天,随便你折騰。”
蒲察懷真笑意更濃,露出招牌般的虎牙,“歹古兄弟怎生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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