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輝照着書上的地址,一路尋到了一處竹林,合上書,漫步進入竹林。
竹林不算大,景輝片刻就找了主屋,挂有一匾,上書《見心齋》,一間橫坡窗敞開的屋内,一名公子哥打扮的男輕男子正在屋内提筆寫字,一些微風吹拂着,沙沙作響,頗有閑趣。
景輝也不急着進屋,閉上雙眼,聽着風聲,樹葉聲,研磨聲,隻覺心中一片平靜。
過了大約一盞茶時間,屋内的男子放下毛筆。
“閣下倒是好耐性,請進吧。”
景輝睜開眼,推門進屋,作了個揖。
“在下崆峒派玄功洞景輝,見過金閣主。”
金閣主作揖還禮,端起茶壺到了杯茶,單手一甩,展開一把折扇,風度翩翩。
“閣下不請自來,可有要事?”
“金閣主應當知曉貴派舉行的品劍大會吧?”
“自然知曉。”
“品劍大會的第二名可以自己從劍閣十八鍛長中,任選一名打造一把兵刃。我沒說錯吧?”
金子陵站起身來,圍着景輝轉了幾圈,複又坐下。
“奇怪了,我觀你内外兼修,并且水平都不低,以你的年齡不應該有如此修為,你也不是養顔有術之人,真是奇怪。”
“在下不過比旁人修行速度快上一點罷了,沒什麼特别的。”
見景輝不願多說,金子陵扇了扇扇子,抿了口茶水。
“是我冒昧了,不過景小友為何選上我第十三鍛長,前面不是有更好的選擇?”
景輝掏出了那本《火炎山劍閣十八位鍛長之我見》,字正腔圓的讀了起來。
“十三鍛長金子陵,為人散漫,因多次拖延劍閣分配的工作,導緻名列第十三鍛長。但是鍛造手藝高超異常,每一把出自他手的武器無一不是名動江湖,可惜脾氣古怪,有人千金求劍而不得,有人不相識而被贈劍。”
金子陵哈哈一笑,伸手把書接過,随手翻看了幾頁。
“這位作者也是個秒人,竟然連我劍閣一些隐秘事情也略知一二,還敢寫出來出書,當真是膽大包天。”
“這位沒有署名,而是以耕陽讀書齋的名義發表的,想來也是怕被人找麻煩,不過對我等對劍閣不熟悉的人來說,确是大好人了,如今天下門戶之見甚重,就連一些常識都要避諱惹惱門派。”
金子陵面露異色,沒想到景輝小小年紀竟然能發出這種感慨,輕搖折扇,随意開口:
“那依你之見,各門各派應該敞開自己經典授予外人?”
景輝搖頭,“古人早就說過法不輕傳,道不賤賣,師不順路,醫不叩門。凡事都需要循序漸進,不可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理想的情況下,愛樂之人哪怕不是百裡挑一者,也應有機會見識古曲,愛武之人不是姣姣者,亦有機會見識頂尖武功,愛鍛造之人就算沒機會使用珍稀材料,也可以學其中技術。這樣的世道才是我之向往,人人如龍的世道。”
金子陵一拍折扇,跳了起來,一臉興奮:“好一個人人如龍,想不到景小友年紀輕輕,心有大愛。”
“過譽,在下隻是空想,并無半點為止奮鬥終身的意思。”
金子陵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确實景小友的設想太過理想,怕是千年也不一定能完成,說出去容易令庸人當做笑柄。”
“就沖景小友跟我分享的這個設想,就值得金某動手,不知道景小友想要打造什麼兵器?”
“不知道金閣主,懂不懂器樂?”
“略懂,就是不知跟打造兵器有什麼關聯。”
景輝走到橫坡窗前,丹田運氣,伸出一臂,仰天長嘯。一陣螺旋真氣射出,清風吹拂,竹林沙沙聲狂響,一片片竹葉被震飛,像是被什麼牽引一般,繞着螺旋纏繞上景輝伸出的單臂。
嘯聲一停,手臂一揮,将纏繞的竹葉揮出窗外,景輝回頭開口:“我崆峒派玄功洞一脈,以鐵琵琶功見長,在下修習的也是此功,其中不少手段需要樂器才能發揮十成威力,所以我想拜托金閣主為我打造一把能當做兵器的琵琶。”
“景小友還真是給了我太多驚奇,我本以為已經高看了你的功夫,沒想到你内力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琵琶嗎?這還真超出我的預料了。”
金子陵以折扇遮住半張臉,低頭思考起來,縱使自恃鍛造本事過人,但是這種聞所未聞的奇門兵器,哪怕對他來說也是個巨大的挑戰。
“景兄弟除了琵琶,有沒有修習過其他兵器?”
景輝搖搖頭。“在下此前精力有限,隻學過拳腳功夫,未曾用過兵刃。”
金子陵點頭,自景輝進門以來,第一次覺得對方說得如此合理,這才是他所知道的人之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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