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書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小桃,什麼事?”我繼續看簡報,沒擡頭。
“是我。”粗粝的男聲。
我擡起頭,來人一身藏青袍子。面容粗糙,下巴上隐隐的青茬。
“哦。周”未出口的廣字趕緊刹住。
“周校尉啊,哈哈。”
“找我有什麼事嗎?”
他沉默了一瞬,緩緩開口:“我要娶香玉。”
“沒問題啊!”我爽快答應,“你拟和離書來,我馬上簽。”
“好。”
“謝謝。”周廣沒有感情地說。
“不客氣啊!”我努力壓制上抑的嘴角,和離這種事好像不應該表現得太興奮。但我實在是太高興了,内心抑制不住地狂笑奔騰。
周廣還站着不走。
他主動幫我解決了這麼一個大麻煩,本女子心情大好。眨巴着星星眼,體貼地問:“還有什麼事嗎?”
“我”周廣吞吞吐吐地開口:“香玉有心疾。”
“嗯?”
“你的心頭血能治。”
我炸了!
這個渣男!婚姻期間帶個女人回來,我大度,我與衆不同,不像其他小娘子與他尋死覓活。他還舔着臉問我要心頭血!
心頭血是能随便給人的嗎!就是不随便,也不能給啊!
心頭的血啊,會死人的!我是失憶,不是失心瘋!
“不!”我強忍着怒火沒有出手打人,果斷拒絕了他。
渣男看不見我的憤怒,舔着臉道:“不疼的,就幾點心頭血。”
我的火氣瞬間像沸騰的蒸汽,壓不住了。
“不疼你給她啊!你沒有心頭血啊!她是你的愛人又不是我的愛人!”
“滾!”
我毫不留情地将周廣掃地出門。
什麼膈應人的玩意兒啊!
第二日,我正在處理城中事務。小桃這個冒失鬼直接沖進屋内,大喊大叫起來:“夫人!”
小桃這個丫頭總是一驚一乍的,芝麻綠豆大點的事到她那就成了西瓜。
我本來不想理她的,繼續躺在床上阖着眼睛裝睡。奈何她說遊道士有好消息要告訴我。
難不成有眉目了?
我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火急火燎沖到丹房。
穿過後花園的時候,聽到一陣女子格格桀桀的笑聲。我順着聲音望去,水波亭中一個紅衣女子坐在周廣懷裡。她的一隻手勾着周廣脖子,另一隻手拿起一個剝好的葡萄往男人嘴裡送。周廣滄桑褶皺的臉笑得像個爛柿花。周廣用嘴噙住葡萄,女子嬌笑着偎在他的懷裡。兩隻白皙的腳蕩來蕩去。眼睛卻直勾勾地迎着我,似是欲又是魅。
不知怎的,我莫名覺得有些瘆人。抖掉一身的雞皮疙瘩,趕去丹房。
丹房是一間很大的廂房,外面雕欄畫棟,朱漆紅豔,不失為一座富麗堂皇的好房子。裡面,雜七雜八的東西亂放了一地。我找了又找,愣是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想踩着破爛進去,又怕脾氣古怪的老道罵人。隻好站在門外,大聲喊:“老道,找到仙山在哪了嗎?”
遊道士正在往丹爐下加柴,聞言轉過身。他一頭黑白間雜的發亂糟糟,臉上糊着厚厚的黑灰。真是一張滑稽的臉,可這張如此搞笑的臉上神情卻十分肅穆。
遊道士七繞八繞來到門外,聲音沉重:“殺人的是狐妖。”
我心裡咯噔一下。妖怪,不好對付啊!看來得靠老道。
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畢恭畢敬起來:“老道長可有對付這狐妖的法子?”
“沒有。”
幹淨簡潔。
我霎時像被劈頭澆下一盆冰水,定在原地,不知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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