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鶴:“幹有錢人該幹的事情。”
比如斥98塊巨資給美女買10條手串。
林西鶴現在很鎮定,非常鎮定,身後發生爆炸都不會回頭的那種鎮定。買完手串他就跟姜魚繼續往前走,手裡拎着個老婆婆特供大紅塑料袋。
姜魚走在他旁邊,步履輕快,嘴角帶笑,“我替老婆婆謝謝你。”
林西鶴:“嗯。”
姜魚:“在這裡開商鋪的大多是麒麟橋的原住民,他們沒别的地方可以去,也沒别的謀生手段。重建之後,這裡變漂亮了,願意來的人變多了,倒也能讓他們活下去。”
說話間,兩人終于走到了橋頭。
那是一座真正的木橋,是春城創建之初,為了紀念那些消失的水脈、也為了如今這條還在流淌着的珍貴的河流,以古法建造的飽含着所有人期待的橋。麒麟石像則是舊城的遺留物,它就坐在橋頭,望着北方的那塊磐石,嘴裡叼着一盞紅燈籠,仿佛在照耀着人們歸家的路。
但所有人也都知道,過去的家園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兩人緩步走上那座木橋,林西鶴道:“其實麻倉,才是最早的春城。”
他擡手搭在木橋的欄杆上,視線順着河流眺望遠方。河流裡有天上月,也有地上燈火,更有身邊人。
“《建城日志》裡面記載得不是很詳細,但這裡是那批最早的建城者居住的地方,所以最擁擠、條件最差。後來城市越建越大、越建越好,很多人搬走,後來者也都住到了别的地方,麻倉也就變得越來越破舊了。”
“所以這裡才會有麒麟橋?”
這麼一座有紀念意義的木橋,必定出現在具有紀念意義的地方。姜魚撫摸着木橋的紋路,笑容逐漸在晚風中變得淺淡不可見,“它曾經見證過人類最不屈的鬥志,可誰能想到若幹年後,它又會重新陷于苦難,直至崩塌。”
二十年前的麒麟橋,是一片紅燈區。
這裡多的是爛在街頭巷尾的人,手腳仿佛跟牆根長在一處,像那些奇形怪狀的擁擠的闆房,沒有正形。在這裡,打斷的骨頭不會重新生長,它們會讓人變成怪物,永遠無法在陽光下直立行走。
如果說整個春城最破爛的地方在麻倉,那麼整個麻倉最破爛的地方就在麒麟橋。
姜魚的母親是個陪酒女,她經常穿一身旗袍走在麒麟橋,不論何時都帶着把傘。就像其他人一樣,好像永遠都不能見陽光。
可她又是不同的,她永遠都能把自己打扮得幹幹淨淨,還能在麒麟橋那樣的地方平安地生下孩子,并且把她養活。
在那個時候,身陷于麒麟橋的人是很難走出去的。是生計、來自各方面的壓迫、旁人的冷眼,亦或是自卑自棄,不一而足。
“我以前就住在那兒。”姜魚指向東街,“看到那盞花燈了嗎?大概就是那個位置。十幾平米大的一點地方,但是有個小窗,每天我都能趴在窗口看到橋上的人,但我最喜歡那隻大麒麟。”
小時候的姜魚有着最為瑰麗而奇幻的夢,她覺得那隻嘴裡叼着紅燈籠的麒麟是活的。如果沒有母親的死,沒有林西鶴,或許有一天,她會爬上麒麟的背,請求它,帶她去廣闊天地奔赴一場奇幻的冒險。
姜魚一時有些出神,而就在這時,林西鶴蓦地拉住她的手,說:“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嗯?”姜魚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跟着他爬上了欄杆。對于她這樣的四級異能者來說,也就一眨眼的事情。
河道兩側、麒麟橋上,許多人投來驚詫目光——
姜魚自己也很詫異。
林西鶴則有他的想法,還沒等人群發出驚呼,他就攬住姜魚的腰,從橋上跳了下去,然後在衆人捂着眼睛又撒開指縫的掩耳盜鈴之舉中,穩穩地落在駛過的船頭。
可船會晃,小小的船頭站了兩個人,轉身都是問題。姜魚下意識地抓住林西鶴的衣服,本來要分開的兩人,瞬間貼得更近。
方寸之間,呼吸可聞,船家“哎喲”的驚呼聲都沒能透進來半分。
直到一尾魚破開水面,靈活地甩尾,又落下。“撲通”一聲,仿佛心髒回落,月亮稍稍躲進了雲後,而林西鶴不動聲色地把手從姜魚腰上收回來,放回兜裡,往船艙退了一步。
“老闆,再往前面去一點。”他回頭跟船家搭話,開出一個滿意的價格,船家自然滿口答應,一點兒也不介意客人從天而降的事實。
姜魚還站在船頭,但這樣一來她就比林西鶴高了,難得地用俯視的目光看他,深吸一口氣,問:“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林西鶴:“前面。”
姜魚:“前面?”
林西鶴:“我跳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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