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捉摸不定飄忽的态度很難讓人愉快,白素貞亦有不滿,尤其是一進門就對她使用幻術。
算什麼意思。
下馬威?
但是對這位散發着神經氣質的神祇,白素貞自覺惹不起,惹不起的人她躲躲總可以吧。
當下,她揚起一個禮貌而疏離的笑容對沈小姐說道:“沈小姐,抱歉,西元沒有那個意思。感謝你讓我們來這裡見世面,時間不早,我們該回去了。”
沈小姐沒有讓她們即刻就走的意思,一雙妙目盯在許西元身上,似是她不說,她就不會放她們走。
東璜也有些想不通,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一下子就對立起來。
“沈小姐。”許西元站起身,一手撐着台子,仗着對方坐着她站着居高臨下看回沈小姐,“你那麼美,我怎麼會對你有意見。歡喜都來不及呢。”
很好,很西元式的回答。
盡管在這樣的氣氛裡一點都不好笑,沈小姐卻笑得很歡欣。“那麼歡喜,怎麼就要走了,不多看兩眼嗎?”
“不敢多看,我怕……”她故意看一眼白素貞,“回去跪搓闆。”
“呵,白素貞怎麼舍得。她為了你走過千刀萬刃,等你近千年,跪豆腐她都會心疼吧。”
面對揶揄,許西元一向坦然受之,就當他們在嫉妒。“所以我們要早些回去,困了。”
她打個哈欠,像是為了證明真的困了。
沈小姐下巴動動,示意她們坐回去,“不是還有事情沒有談好。”
許西元依舊站着,問:“要談什麼?”
“你不想修煉不想成神不想習得太上忘情不想忘記那段你記不起來的過去麼?”
許西元回答地幹脆利落:“不想了。”
“咯。”東璜将酒杯放在桌上,不滿地看向她。
“真不想了。雖然不知道要付出什麼代價,但是這事情太複雜,我做不了。”
沈小姐又笑:“不用你出賣靈魂。你看,他們不是都很好。”
“是很好,招搖撞騙,坑人錢财,确實很好。”既然說了,就一次性把話都說清楚,無視東璜和白素貞的勸阻,許西元道:“今天到這裡的人,我認得不多,唯一認得的,是個不要臉禍害女性吃人血饅頭的人。或許她是有許多信衆,跟着她一起發癫,被她推進火坑還給她數錢,或許她賣人血饅頭發了大财,但是我不屑于和這樣的人為伍。你知道她是怎麼說的嗎?‘老公出軌是因為女人條件不如老公,高攀了他’、‘父親強奸女兒是因為母親PU過高’、這些是人說的話嘛。她是沈小姐旗下一大員,想來沈小姐對她十分認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大家三觀不合,所以我想這種事情不适合我。看着她,我覺得惡心。”
白素貞摸摸她的背脊安慰她,這個家夥是真的氣壞了。
沈小姐輕輕鼓掌,“真是個有正義感的孩子。不過有一點你錯了,認可她的不是我,是她的信衆。可惜啊,你太天真。”
許西元:“沈小姐,你覺得我傻可以直接講,我不在意。”
“不不,實在天真,天真地可愛。西元,你告訴我,你真以為那些佛佛道道都是正義人士?”
許西元果斷說道,“不是,有些卑鄙無恥。”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白素貞,卑劣至極。
“這一點上,他們與我并無太大區别。最大的分别在于,按照老路子,他們的辦法很難行得通了。你想一想,有多少人妖鬼怪想要成神成仙,可惜他們求不到我這裡。而你,你不需要求我,你隻要點頭。一個點頭,從今往後,你便會擁有無數信衆,無窮的力量。”沈小姐的笑容看起來好像在說不點頭就是個傻子。
可許西元不光是傻子還是個癡子。“我不要。”她說,她不要。
她不要成為别人的心靈寄托,她不要滿足别人變成别人想要的樣子。與“哎喲媽呀”為伍,給她金山銀山她也不要。
“那白素貞的道行,你也不要了嗎?”
她唯一的軟肋,要穴。
白素貞一手搭着她的肩膀,攬過她,“沈小姐,我的道行我自己做主。”
沈小姐的眼睛亮了,比起許西元,她對這位白素貞更有興趣,“如今靈氣稀薄,修行困難,你要到猴年馬月才能修成正果。用我的法子,保管你能早日正道飛升。你和那些毫無修煉基礎的人不一樣,就算日後你不再依靠信仰之力,道行也不會倒退。如何?”
其實,沈小姐這個人,長得好看,氣勢十足,姿态大方,态度坦白,和白素貞說這話的時候,更顯出十足十的誠意。要是沒有那些叫人倒胃口的“神同僚”,許西元不至于如此反感。但是她這個人,說好聽點,理想主義,眼睛裡容不下沙子,尤其是觸及她底線的沙子。像“哎喲媽呀”那種人,她沒拿個榔頭敲死她,已是對法律敬畏。故而,對于給與“哎喲媽呀”力量的沈小姐,她怎樣都沒有辦法多欣賞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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