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赴宴之前,岑樂已經做足了功課,對他們四人的喜好,都了解的十分清楚,所以在蘇盼介紹完以後,他就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禮物,分别送給了四人。
“這是我備下的一點薄禮,不成敬意。”
岑樂所送的禮物,都不算貴重,但心意卻很足,送給蘇青的是上好的朱砂,周斌的是兩方極好的端硯,最愛喝酒的孔武得了一對琉璃酒杯,而最擅棋藝的莫肖,則是一本記錄着各式棋局的書籍。
四人一開始看到禮物,都以為是什麼貴重之物,是不願意收的,但是打開一看,發現都是自己喜歡的,價格也不會太過高,就欣喜的收下了。
既是收了禮,拿人手短,四人終于對岑樂的邀請上了心。
孔武愛不釋手的摸着琉璃酒杯,又端起桌上的一杯酒飲下後,問道:“你有何事要找我們?”
岑樂微微一笑,“我想請你們四位合作,作一幅字畫。”
“哦?”蘇青接着問,“不知可否告知我們原因?”
“送人。”
蘇青笑了,“你可知我們從未合作過?”
岑樂點了點頭。
蘇青又問:“那你可知,我們四人明明是好友,卻從未合作過的原因?”
岑樂沉吟了片刻,低頭寫道:“我對書畫研究甚少,但我聽聞,是因為四位的風格都太過出衆,若是同是作一幅字畫,會太過争鋒相對,反而掩去了字畫本身該有的和諧感。”
蘇青搖了搖折扇,半眯着眼睛說道:“這個說法說對也對,說不對,也不對。”
煩死了蘇青總是故弄玄虛的模樣,蘇盼狠狠戳了他一下,又翻了個白眼,直接說道:“不就是你們四人在字畫方面所擅長的并不相同,又覺得同作一幅畫太麻煩了,你弄那麼高深作甚。”
蘇青歎了口氣,語氣有點哀怨,“蘇小姐何必這麼快拆穿我。”
蘇盼瞅了他一眼,絲毫不客氣,“因為你太煩了。”
看着兩人異常熟悉的相處,岑樂面上露出了些許詫異,但見杏兒面色不變,反而是樂見其成的模樣,他有了一個猜想,再仔細看了看衆人的反應,大緻明白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
蘇青和蘇盼,大概是相互喜歡的。
受了蘇盼好幾下輕打,蘇青總算不繼續開玩笑了,他看向岑樂,笑着說道:“一副字畫而已,我們贈與你便是,就當是你特地為我們選了禮物的回禮,完成後,我會派人将字畫送到府上。”
岑樂站了起來,朝他們四人做了個揖,坐下後,他又寫道:“多謝。”
—
岑樂的禮物在第五天送到了高銘的面前,一并送到的,還有他之前定下的香水和精油。
高銘先是打開了字畫,看着秀麗山水的畫卷,露出了滿意的神情,而在看到四個不同的落款和印章時,他的眼裡更是閃過一絲詫異,随即又笑了起來,點頭道:“岑樂倒是有心了。”
站在下面伺候的一名小太監聽了高銘的話,擡起頭,十分不解地問道:“公公,這岑樂送的禮,和其他商賈送的都大緻相同,甚至還不如他們,而張家和李家送來的卻是柳公和王公的真迹,世間僅有,且價值連城,那兩幅字,您看到不看一眼……為何您單單覺得岑樂有心了?”
自從接風宴那日,衆人見高銘隻收了宋雲修和秦修的禮,後面他們就也争相模仿,都送了字畫。
高銘掀起眼皮,淡淡掃了一眼說話的太監,告訴他,“這岑樂雖然不是送來名家大拿的字畫,并非價值連城,可這是一幅蘇州四名才子合作的字畫,天下僅此一幅,你說說,他是不是有心了?”
被高銘掃了一眼,小太監手指一抖,嘴唇發白,他連忙低下頭,點頭附和,“公公您說的是。”
将字畫小心收起來,又妥帖放好,高銘垂下眼睛,淡聲問道:“小喜子,你跟了我幾年了?”
被換作小喜子的小太監兩腳一抖,顫着聲回答:“……五、五年了。”
“可惜了……既是已有五年,你怎麼還學不會規矩呢。”長歎一聲,高銘的目光一冷,對一旁候着的兩名侍衛道,“将他帶下去,好好審問一番,問問他都将什麼消息傳了出去。”
無視小太監哭喊的聲音,高銘擺擺手,示意侍衛快點将人帶下去。
待到再聽不見聲音,高銘才拿起桌上的香水和精油,打開聞了聞,又試用了一番。
稍時,他又喚來兩名廚子,給他們用了些香水,發現确實再聞不到原先的油煙味兒。
一番試用下來,高銘很是滿意。
他起身走到書案後坐下,取下一支毛筆,沾了墨,低頭将幾位确定下來的皇商寫到空白奏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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