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認真真将墨甯的打量了好幾回,顧旒的眼神之中頓時便多出了幾分探究之色。心下忍不住懷疑,自己當初沒往這上頭想,也沒覺着皇後有什麼奇怪之處。
然而如今這麼略一深思,貌似皇後自從何婉雲昏迷那日起,神情舉止便與往常有些許不一樣了。至少,自那日之後,皇後見了自己,可從未行過一次大禮。
顧旒的眼神不由飄忽了片刻,而後落在了氣勢逼人的墨甯身上,眼神極為陌生。心中疑惑不已,自己這個皇後,之前,真的有過如同現在這般張揚恣意的神情嗎?
顧旒控制不住的懷疑,莫非當初何婉雲所言是真,皇後才是真的妖孽?何婉雲身上的種種變化,實際上則是皇後為了掩人耳目的手段?
又或者,皇後與何婉雲,兩個都是妖孽?
這兩個猜測都不太美妙,顧旒隻要一想到自己與妖孽相伴了這麼多年,後背便不自覺的發涼。再一想到如今自己膝下的孩子,竟都疑似妖孽所出。自己半輩子已過,不成想卻是落得個如此結局,将來又有何等顔面去見列祖列宗?
念及至此,饒是顧旒内心再強大,也不由氣急攻心的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見狀,大臣們瞬間就是一驚,紛紛高喊着請太醫。
顧旒卻是覺着自己這一口血吐出後,心中竟是一松,忽而覺得神思清明了不少。對着衆人擡了擡手,顧旒的聲音極是平靜,“衆卿莫慌,朕無事。”
心知墨甯并不好惹,顧旒又看向何婉雲,再次追問道:“你還沒回答朕,為何要害朕?”
何婉雲此時卻已經準備好了說辭,冷冷的看着顧旒,忽而千姿百媚的一笑,掩嘴笑道,“陛下為何總覺得我要害你呢?我是妖孽也好,不是妖孽也罷,進宮一事,終歸是命數。陛下既是天子,想必也知道何為天意?”
“一派胡言!”顧旒暴怒,“朕分明無大錯,你卻将事情推到天意上頭,當真是其心可誅!”
倒是墨甯忍不住看了何婉雲一眼,心道這話還真沒說錯,何婉雲進宮之事,可不就是天意麼?要不是天道突然出了漏子,哪還有何婉雲什麼事兒啊?
何婉雲雖然不知内情,不過自從猜到了顧旒想要她的兩個孩子的命,何婉雲便恨毒了顧旒。與之相比,出手救下了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墨甯,在何婉雲心中簡直就是菩薩的化身了。也正是如此,何婉雲才與墨甯做了這個交易。
雖然不知墨甯為何讓自己這麼幹,何婉雲心中卻很清楚,皇上隻怕在墨甯手上讨不了好去。
因此,聽得顧旒的怒罵,何婉雲心中也不慌,擡手理了理耳邊散亂的發絲,聳了聳肩,何婉雲再次笑道:“我說的可都是實話,陛下要是不信,那我也沒辦法。再說了,青玉山不是已經有了預言了,陛下又何苦再自欺欺人呢?”
顧旒真恨不得立馬将何婉雲給宰了,這麼個胡說八道的東西,再讓她說下去,隻怕是自己好不容易平定下去的青玉山風波又要再次鬧幺蛾子了!
墨甯冷眼瞧着,見顧旒與何婉雲一時僵住了,順手就添了把火,吩咐一旁随侍的宮人搬兩張凳子來,墨甯又不知從哪兒摸出一小撮瓜子來,順手拉着顧琮坐在椅子上,一邊剝瓜子一邊看戲,簡直是惬意極了。
顧旒被何婉雲氣的胸口發堵,轉眼看到墨甯正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眼前頓時就是一黑,險些沒給墨甯氣暈過去。
強行将到了喉嚨口的一口血吞下去,顧旒面色扭曲的瞪着墨甯,吼聲幾乎能将太極殿的屋頂給掀翻,“皇後!你這是個什麼樣子?成何體統?”
顧琮被顧旒這麼一吼,登時就站直了身子,面色焦急的想為墨甯請罪,卻被墨甯伸手止住了他正彎了一半的膝蓋,就這麼将他提溜回椅子上坐着了。
将顧琮安置好後,墨甯這才笑眯眯地看着顧旒,神情頗有幾分無辜,一臉淡定的開口道:“回陛下,臣妾方才突感身子不适,想着陛下素來對臣妾頗是愛重,又正為妖孽之事煩心,這才讓宮女給臣妾搬了張椅子來,以免陛下這個時候還要分心擔憂臣妾。”
什麼叫做睜眼說瞎話,顧旒可真是見識了!别說他如今已經是天下之主,坐擁四海。便是許多年前他還未曾登基時,也不敢有人如同墨甯這般大膽,敢這麼當着他的面扯謊。顧旒忍不住再次懷疑,眼前這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皇後,真的不是妖孽嗎?
墨甯要的就是這效果,看着顧旒眼中深處的茫然之色,墨甯的心中頓時暢快不已,該!平時都是旁人戰戰兢兢的看你的臉色行事,為此,洛卿芫可是吃了不少苦頭,如今也該輪到你嘗嘗這樣提心吊膽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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