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羽玺雙手顫抖:“瞎說什麼呢?不許亂說。什麼叫最後一面,你給我挺住,你都堅持到現在了,一定能堅持到手術成功的聽到沒有?天瀚公司倒塌了,但可以重建,但如果你沒了那麼天瀚公司存在的意義也就沒了。”
張智突然又劇烈的咳嗽了幾聲,費力的擡起左手,可自己實在沒力氣了。剛擡起來就又掉在地上。毛羽玺見狀立馬抓住張智的左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張智也費力的撫摸着毛羽玺的臉頰:“從一見到你我就知道你很了不起,就知道你很不一般,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你這一身衣服,肯定不是角色扮演吧。你也是衆界護的一員吧。”
毛羽玺激動的說:“别再說了。保存體力好嗎?我這就帶你出去。”
張智知道自己已經無力回天,沒有停止嘴上的嘟囔:“你出現在我的世界,這是我最不遺憾的事情之一了。我認識你感到很高興,也很幸運。說道天瀚公司,它真正的頂梁柱是你呀!我的輝煌說白了全在天瀚公司什麼,而天瀚公司的輝煌是你給予的,也是你創造出來的。我早就沒有力氣了。我能堅持到現在,就是為了再見你最後一面。當我看到明獵者的飛機出現在天空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知道了,他們是奔着你來的。他們給了我這個機會,讓我不拖累你。我還要謝謝他們。就算他們不把整棟樓炸,他們單純的把我抓走,我也會選擇自殺。我不想成為你的負擔。看過蜘蛛俠嗎?裡面最有意義的那句話知道嗎?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我走了對于你來說是件好事。這樣你的顧慮就會少一份。”
毛羽玺此時已經聽不下去了,他趴在張智的肚子上痛哭流涕,哭喊道:“好了,不要再說了,我求求你,不要再說了,我不希望你走,我希望你一直陪着我。我現在如果想要找個依靠的人就隻有你。我不能失去你呀!我在幫助你是因為我在報恩。你給了我第二次生的機會,你對我的幫助才是最大的。是你幫助我,讓我進一步的去找那個自己。讓我變成了現在的自己,如果你走了,那就等于千裡馬丢失了伯樂啊你知道嗎?我求求你了。活下來好嗎?”
張智的手徹底垂了下來,望着太陽,其實那隻是手電筒照射的光亮:“是呀,我也不願意失去你呀。你都已經快20了吧。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呢?你拯救世界,可不能拿這樣的态度呀。心太軟了,對你不好,這樣别人太容易抓住你的把柄了。我除了把你當兄弟,其實還在潛意識裡把你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你得到輝煌的時候,我替你高興,你遇到落寞時,我替你擔憂。你在學校的時候,我又害怕打擾到你,又害怕你出事,但我又害怕你受到委屈沒人傾訴。我隻能默默的在背後關注着你。我時間不多了。在我的左褲兜裡。你會找到一個U盤。那裡面的東西,一定會幫到你。我能做的就隻有到這兒了。謝謝你出現在我的世界。”
毛羽玺:“張智,别睡,張智。”
張智沒了氣息,但眼睛确是睜開的。已經再也醒不過來了,但張智的嘴角此卻還帶着微笑。似乎走的很安詳。但也有着遺憾,隻是睡着了嗎?毛羽玺自我欺騙道。
毛羽玺摟住張智,突然毛羽玺想到了自己那枚戒指當中的治愈之藤。于是立馬召喚出戒指。可戒指是出來了。可并沒有把治愈之藤帶出來。帶來的隻有一陣眩暈感。
接着毛羽玺又再次昏了過去。在夢境裡。毛羽玺又回到了那個太空。毛羽玺怒生大吼道:“快讓我回去。我要救張智,不要攔我。快放我回去。”
周圍沒有任何回應。毛羽玺使勁扇自己的臉試圖把自己扇醒。可無濟于事。眼看沒有辦法。毛羽玺開始在這個空間當中來回穿梭,希望可以找到一個出去的大門。可是無濟于事。
毛羽玺妥協了。跪在地上失聲痛哭。他覺得自己就是個禍害,自己很沒用。是自己害了他們。
這時那個聲音終于出現了。
“你身為生命都創造者,曾經自己提出的生離死别來掌控生命的秩序,你難道忘了嗎?”
毛羽玺此時不願考慮太多:“我?生命的創造者?你以為我是神啊。我看我是神經病還差不多。我不管這麼多,我隻想救張智。我隻想讓他醒過來。”
“那你也要把李志森複活過來嗎?世界上死去的生命千千萬,你都要讓他們活過來嗎?你仔細看看,治愈之藤它正在幹枯。它不是一個可以無限使用的東西。它也遲早會有用完的一天。你明白嗎?”
毛羽玺面前出現一個顯示屏。周圍的邊框是歪七八鈕的甚至還在改變。像是一滴藍色墨水滴在了紅色墨水裡一般。他們相互鍊接,但卻沒有相融。顯示器裡面顯示出治愈之藤的枯萎的地方。還很多。甚至還看見了曾經自己救過來的那條魚。
毛羽玺冷靜下來了。有些絕望。少女的虛影見毛羽玺沒有在有如此不理智的行為。便放了毛羽玺。毛羽玺回到了現實。
毛羽玺躺着,看着面前的張智已經冰冷的屍體。有些生無可戀。他将張智的屍體帶出了廢墟。緊接着在廢墟之上,跪下仰天大吼:“明獵者,你們給我聽好了。如果你們不死,我永遠不會放過你們。我發誓我會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讓你們所有人為李志森,為張智,為所有被你們傷害過的人陪葬。我毛羽玺在這發誓,我一定會把你們千刀萬剮,不在忍讓,不在收斂。從現在開始。我會血洗你們。你們給我等着吧。”
麗瑞思娜想上前安慰,但她知道,毛羽玺不會讓自己靠近的。于是也站在一旁,看着。接着,麗瑞思娜在不遠處做出了默哀的動作。可能是在代替毛羽玺為張智祈禱在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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