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殿下的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他問這話的意思,最後還是洛衣上前答道:“洑長老說,隻要是您的命令,他萬死不辭。”
“是麼?”晏昀想起那人當初桀骜不馴的模樣,以及後來戰敗時對他說的話,略顯無奈的笑了笑:“他還真是老樣子。”
洛衣和淩墨跟着晏昀時,洑素便是個神秘人物,他們隻知道那人是曾經的魔尊,後來遇上晏昀,戰敗後便隻聽他一人命令。
至于這老樣子是什麼樣,他們不曾見過,自然也不敢問。兩個人垂着頭若有所思,與其好奇三千年前的舊事,不如想想尊上為何會突然回來。
說起來他上次離開是去找阿淵了吧,也不知道這麼久沒見,如今阿淵成為仙門首座,還會不會認他。
“既然魔域内沒什麼事,那麼洛衣淩墨。”晏昀說着想起那人冷漠疏離的臉,默然片刻後沉沉開口:“你們倆去靈淵山,查探下這三百年來,明無仙尊都經曆過什麼。”
“啊?”或許是這命令太突然,兩個人都有些難以置信,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忙行禮道:“屬下遵命。”
别說去查探阿淵了,三百年前奉命陪着那少年玩樂的事也不是沒做過,沒辦法,他們作為屬下,隻能聽令行事。
更何況,他們其實也挺好奇,當初尊上意外進入無方境後,那少年到底經曆過什麼,這麼快便成了最受敬仰的仙尊。
洛衣和淩墨領命退下後,本來就空曠的大殿顯得更加冷寂。晏昀慵懶的斜靠在首椅上,閉眼揉了揉額角,想起這幾天的事來仍是有些不明白。
那日他從和悅客棧醒來後,發現阿淵和白祈的房間都退了。他根據掌櫃所說去鄢城尋找,沒想兩個人早已離開。
也就是說,他們師徒二人連聲招呼也沒打,就瞞着他走了。
意識到這個事實後,他的心中沒來由的有些難過,卻也想不通為什麼。之後他用山河圖去了玉殊峰,原以為他們回了靈淵山,誰知兩個人都不在。
此後他又去了兩次,兩次玉殊台都是空的,他的心情也因此變得前所未有的煩悶,索性直接回了魔域。
正好從黑影身上取下來的神核還未融入體内,就先在容華宮待幾日吧。
——
玉殊台,寒泉殿。
遲淵斜靠在石壁上,整個人泡進冰冷的泉水中,片刻之後方才往上探了探頭,如墨長發早已濕透,緊緊的貼在脖頸和身前。
寒泉冰涼清澈,他泡了會兒後繼續往上,後背靠在石壁間,雙眸微阖,緊實的腰腹在水下若影若現。
從住進玉殊台的那天起,隻要他心中有雜念,難以靜下心來修行時,他總會來寒泉殿放空思緒,同時扼殺那些早該泯滅的念想。
就如現在一般,即便不能徹底清除,也足以将其埋藏在心底,永不見天日。
紛亂的思緒終于清晰明朗,遲淵想起在前殿等待的重華,緩緩睜開眼,穿好衣衫,用靈力烘幹頭發後,方才不緊不慢的離開。
“我以為還要再等呢。”看着殿門前的熟悉身影,重華垂眸抿了口手中的茶,溫和笑道:“出來了。”
“嗯。”遲淵面容清冷,語氣不冷不熱,不過比起平時輕柔了許多:“師兄要問什麼?”
自那日從鄢城離開後,他和白祈沒有回靈淵山,而是去了趟瑤霜城,直到玉殊台内再探不到那人的身影才回來。
也并非故意躲着那人,隻是他察覺到自己心中隐隐松動的念想,為了将其重新塵封,時隔兩百多年,再一次去了那個地方。
那裡有他最美好的回憶,更有他難以忘記的傷痛。曾經的情窦初開,歡喜與依戀,到被婉拒,被侮辱,直到被抛棄。
那種内心苦苦煎熬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他好不容易才熬過去,熬到現在的心如死灰,如今怎麼能,又怎麼敢再次陷進去。
于是他終于成功的将那些莫名的思緒再次挫骨揚灰,回來後又泡了寒泉,一顆心比之前更加冰冷無情。
他以為重華會問他去了哪兒,去幹什麼,又或者問他與那人到底是什麼關系,為什麼要幫他讨要真相。
無論什麼問題,他現在都可以心無波瀾的回答,隻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重華什麼也沒問。
“封玥真人的生辰宴?”遲淵疑惑的看着他,微微皺眉:“師兄是想讓我去?”
在整個靈淵山,最清楚他不喜熱鬧的便是重華,所以對他的這個提議很是不解。
“我知道你不喜歡熱鬧。”重華安撫的沖他笑笑,耐心解釋道:“師兄是看你最近好像有心事,封玥真人兩千歲生辰,我實在抽不開身,你便替我跑一趟,順便散散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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