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鳳梧的話,晏昀頭也沒回的翻了個白眼,然後懶洋洋的在桌前坐下。他與這個人相識了上千年,對他閑散不着調的性子早已習慣。
“說吧,什麼事兒?”
“沒事兒就不能來找你了?”鳳梧笑着上前在他對面坐下,兀自給自己添了杯茶,在晏昀詢問的目光中抿了口,方才斂去笑容認真道:
“我剛好在附近,聽說你受傷了,就順道過來看看。”說着頓了頓,面帶擔憂的看着他:“自我認識你後還從未見有誰能傷到你,具體什麼情況,你還好吧?”
原來是因為擔心自己,這倒是難得,晏昀迎着他關切的目光,清淺的笑了笑:“我沒事。”
“沒事就好。”鳳梧也跟着笑笑,看上去放心了許多。
其實在聽到他暈過去的消息時,一向潇灑恣意的鳳凰整顆心都提了起來。他連夜趕到了洵城,卻在見到眼前這人時,方才反應過來,自己與他不過朋友,而且半個月前他才警告過自己勿要越界。
于是他強行壓制住上前查探的欲.望,仍舊以朋友的身份,克制的進行關心和詢問。
隻是看向他的那雙紅色眼眸裡,炙熱的情緒仍然有些許外放,好在晏昀似在思考什麼,不曾注意。
“之前太玄山的預言,可曾聽說過?”
“太玄山預言?”鳳梧恍然回神,忙隐去眼中情意,順着他的話道:“你的意思是,傷你的是邪神?”
“算是他吧。”晏昀微微垂眸,将鄢城的情況概述了遍。雖然主要陣法是錦夜所布,但歸根到底,都是邪神在控制一切。
如果他沒猜錯,邬尤應該是利用錦夜心裡的不甘,以及對他的仇恨,将他的邪念放大,在悄無聲息中引導着他布下鄢城這種殘忍至極的陣法。
沒想到竟然是邪神,也難怪他會受傷,不過...鳳梧想到這擡眸看向隔壁,淡淡道:“他就是明無仙尊遲淵?”
“如果我是他,絕不會讓你入陣。”
他說得極其認真,晏昀聞言隻是笑笑,他不是不信,實際上,阿淵就是這麼做的。
“他本想趁我不注意搶先入陣,是我強行将他魂魄推了回去。”晏昀想起當時情景,心裡仍是有些後怕。以阿淵的修為,即便是渡劫期,再加上臨淵劍抵擋,魂魄狀态下的他面對那樣的反噬不死也會重傷。
他說這話時無意識皺起了眉頭,鳳梧目光沉沉的看着,隻覺心中被什麼刺了下。
他從未見這人對誰上心過,更不用說以命相護。
所以在聽見洛衣說他曾在人間收養過一個男孩,并且與他朝夕相處過七載後,他的心裡隐約覺得不對勁,也猜出他之前所說的人是那個少年。
好在他也親口說過與那人形同陌路,方才安心了許多。
卻沒想,時隔三百年,他仍然默默的護着那人。想到這鳳梧苦笑的搖搖頭,晏昀啊晏昀,你到底是把他當曾經的少年對待,還是感情遲鈍對自己的心意一無所知?
像有什麼東西堵在了心口,鳳梧克制的情緒有瞬間崩塌,晏昀看過來時正好對上那雙黯然的紅眸,茫然道:“怎麼了?”
詢問的語氣,好奇中帶着些許關心,鳳梧看着那雙尾端微微上挑的丹鳳眼,不管怎樣,現在都不是表露心迹的時候。
“沒什麼。”他将外放的情緒快速斂去,如往常般笑道:“之前的昆侖雪我那還有,既然你沒事,不如去鹿台山喝酒?”
“我倒是想。”晏昀無奈的笑道,擡眸看了眼窗外:“明天還有事,改天吧。”
“好,我等你。”
——
第二天上午,鄢城。
遲淵昨晚一夜無眠,早上天剛亮便與白祈來了鄢城,待重華和靈虛真人趕到時,他們已經在之前的茶鋪等着了。
“師弟。”重華進門便看向遲淵,見他臉上多有厭色,也不知是沒休息好還是受了傷,忙關切道:“你沒事吧?”
“無礙。”
簡單的兩個字,聲音冰冷如風雪,重華聞言側眸看向白祈,無聲詢問他這是怎麼了,怎麼對他這個師兄也這般冷漠了?
白祈其實也摸不着頭腦,明明他昨晚離開時還好好的,今早起來就完全變了個樣,就連他問要不要叫上晏前輩一起,都被破天荒的忽略了。
他本想再問問昨晚誰闖了客棧,見這情況當即閉了嘴。
“靈虛真人。”就在重華和白祈大眼瞪小眼時,遲淵起身朝後來的白胡子老人颔首緻意。
方才他與白祈已經将鄢城重新查探了兩遍,仍舊沒有邪神和錦夜的線索,之所以再等在這裡,就是想見見眼前這人。
“你就是明無仙尊?”靈虛真人摸着發白的胡須,饒有興趣的打量着他:“三百年就進入渡劫期,果真天縱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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