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道:“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嗎?”
趙祎看着那段文字想了會兒,“大國修訂盟約,誰也不能毀約背誓,否則盟約不能成立。”
趙慎笑了笑,擡手摸着她的腦袋,“繼續讀吧,把剩下的幾頁也讀給我聽。”
趙祎道:“好。”
蔡旻走進大殿送藥時,正好望見這溫馨的一幕,隔着一扇小山屏,她沒有上前去打擾這父女兩人,隻命人又取了兩盞宮燈送進去,别教傷了眼睛。
蔡旻走出大殿,來到宮中藥房找到孫澔。孫澔正眉頭緊鎖,埋頭查找着什麼,遍地都是散落的書籍與藥方,一擡頭發現是她,臉上頓時流露出驚喜,“娘娘?”
兩人當年在鄞州相互扶持,度過了一段最艱難的日子,交情自然深厚。一番叙舊後,蔡旻問起趙慎的身體,孫澔隻教她放寬心,“陛下的病情已有日漸好轉的迹象,平日裡用什麼藥,怎麼調理,我這邊都仔細盯着呢,您放心。”
蔡旻道:“多謝先生了。”
孫澔剛說完“不必言謝”,門外驟然響起腳步聲,他往外看了一眼,表情微微一變。
蔡旻也下意識望過去,卻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蕭皓?”
蕭皓沖進來發現她也在,神情立刻收斂了些,簡單行了一禮,“見過娘娘,國公府一個侍衛夜半忽發急病,二殿下叫我來請孫大夫過去瞧瞧。”
“我明白了,既是急病,不可耽誤,你們快去吧。”
孫澔已經迅速收拾好藥箱,對蔡旻一點頭,跟着蕭皓就往外走。
蔡旻望着一群人匆匆離去的身影,想了想,她回頭見房間内各類典籍灑了一地,頗為淩亂,便随手将一本書拾起來,一張藥方從夾頁中飄落出來,她下意識接過看了眼,目光忽然停住,又撿起另外幾張方子仔細看了看。
當初趙慎昏迷不醒,她與孫澔在鄞州一起照料他,也跟着學了一些醫藥知識,這幾張藥方顯然不是開給趙慎的,蔡旻想起剛剛蕭皓急切的神情,心中忽然閃過去一個念頭。
孫澔在國公府忙了兩個多時辰,好在沒出什麼大事,天快亮時,他交代完蕭皓,想要先回宮,一出門卻發現有輛馬車停靠在街對面。
侍者提着燈過來接引,孫澔背着藥箱走過去,簾子被一隻手揭開,他忽然愣住,“娘娘?”
蔡旻道:“先生的藥方遺留在宮中,我怕有用,便為先生送過來。”
孫澔接過那幾張方子,看了一眼,他是個大夫,倘若連自己的藥方都記不住,也别再行醫救人了,他再次看向對方,“多謝娘娘。”
蔡旻道:“那侍衛身體如何了,可曾脫離危險?”
孫澔道:“暫時已無大礙。”
蔡旻道:“他得的是何急病,看用藥很是兇險?”
孫澔沉默片刻,對上那雙溫柔如水的眼眸,終于道:“舊日行軍打仗受了傷,拖到今日,成了沉疴,又加之心有郁結,便一股腦兒催發出來,暫時倒是不傷性命,隻是若一直久治不愈,恐怕終究會心力耗竭而暴亡。”
蔡旻袖中的手瞬間動了下,“先生可有治愈之法?”
孫澔搖頭,“舊傷拖累,積勞成疾,除非徹底卸下重擔仔細調養,否則藥石用盡也終究枉然。”他停了停,“也就這四五年了。”
蔡旻很久都沒說話,終于道:“孫先生,他于社稷有至功,又是我與陛下一生當中最重要的人,我們心中始終惦念着他,還望先生務必照顧好他。”
孫澔道:“醫者仁心,我盡力而為。”
蔡旻不自覺别開頭去,仿佛是在思索着什麼,孫澔見她如此,心中有了個念頭,李稚一直對外封鎖消息,絕口不提自己的病症,他知道李稚有苦衷,但作為醫者他更清楚一點,病是拖不好的,今日或許是個機會,他問道:“娘娘聽說過一個人嗎?”
“先生指的是?”
“前大梁行中書令,謝珩。”
蔡旻顯然沒懂他為何忽然提起其他人,“我記得他,他是南梁中樞重臣,謝照之子。”
孫澔道:“我聽聞他與國公府淵源頗深。”
蔡旻眼中劃過一絲不解,“有何淵源?”
孫澔搖頭,“我也隻是詢問病情時略打聽過一點罷了,真要我說卻也說不出什麼,不過娘娘也知道,這些所謂緩慢發作的病症,月寒日暖,煎熬人壽,多也是一種心病。”
蔡旻沉思許久,“我明白了,多謝先生。”
孫澔一拱手告退,也沒再說什麼。
孫澔的暗示已經十分明顯,蔡旻想打聽謝珩與李稚的往事并不難,她隻需詢問蕭皓便是,第二日,趙祎心血來潮聲稱想要學射箭,蔡旻便以此為借口召蕭皓入宮,請他喝了一下午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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