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宇恬風噘嘴,“隻能選一個呢?”
淩冽實不知何種情況須令他于天下與小蠻王間抉擇,這小蠻子又不是滅世大魔王。他剛想開口,烏宇恬風卻忽然用指尖摁住他的唇珠,道:“哥哥回答前,有要說。”
淩冽挑眉。
“建議哥哥選,”烏宇恬風一本正經,“能幫哥哥泡腳按摩,會給哥哥暖腳,能帶哥哥去泡溫泉,還能給哥哥找好吃的果果,會給哥哥打造輪椅,還能親手給哥哥烤好吃的肉肉!”
他頓了頓,從床上翻身下地,驕傲叉腰道:“這些事天下會做嗎?不會!天下隻會給哥哥添堵。”
淩冽順着他的,笑着問:“喔,所以恬恬還會什麼呢?”
烏宇恬風想了想,便繼續說:“有阿虎,有風景秀麗的山川河灘,有愛戴的子民,還有待很好的老師和阿兄!能給哥哥找到好的火狐裘、牦牛皮……”
細細數來,提到牦牛皮後,小蠻王福至心靈,他坐下來,拍了拍床,道:“夜裡,能給哥哥暖床!還知道怎麼伺候哥哥高興!哥哥喜歡被摸後脊梁,腰窩上有顆小痣,隻要舔那裡哥哥就會……唔唔?”
淩冽湊過去,堵住他的嘴。
烏宇恬風嘴角翹了翹,伸出手攬住淩冽,一翻身,就輕巧地将人帶上了大床。
“……臉不臉紅啊?自己說這麼多。”淩冽搖搖頭。
“不臉紅,這麼好看!”
看着仰着臉笑的小蠻王,淩冽終于笑出聲,他親親小蠻王側臉,“好好好,恬恬好看。”
烏宇恬風一頓,臉上微紅,哼哼道:“那……當然!恬恬棒!”
淩冽靠在小蠻王懷中,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閉上眼睛,他扯扯小蠻王的銀鍊腰帶,道:“既然恬恬這麼棒,困了,想睡覺——”
瞧着貓兒一樣撒賴的人,烏宇恬風笑,他蹭過去香香淩冽唇畔,先将人塞進焐熱的被窩裡,“那哥哥先躺會兒,去打水,一會兒就回來伺候哥哥睡睡。”
淩冽閉着眼睛,嘴角翹了起來。
之後,小蠻王忙進忙出,取溫熱的巾帕給淩冽勻面、寬厚手掌按摩小腿,一件件解開淩冽繁複的外衫、長袍,給他換上貼身寝衣……
那一夜,淩冽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陽光燦爛、高天無雲,廣袤的青碧草原上梅花鹿成群,遠處金沙灘塗中央,高大的蜜香樹上盛放白花朵朵。
飛鳥掠空,站在樹下的小蠻王金色長卷發在風中翻浪,如金羽般炫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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